“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掩蓋我身上的活氣?”她不喜歡被孤魂野鬼盯上,尤其是他們眼裏的興奮,好似自己是他們眼中的獵物。
白情沉思片刻,便從懷裏掏出一黑色小瓶,低聲道:
“把瓶裏的‘滅息液’散落身上,這些孤魂野鬼就感應不到你身上的人氣還有極陰之氣。”
詩如畫接過來,也沒猶豫散在身上,鼻間很快聞到一股很淡淡到無味的氣息繚繞在身上,再轉眸看去,那些孤魂野鬼竟然都露出茫然疑惑的表情,詩如畫大喜,也沒把‘滅息液’還給白情直接揣在懷裏,說不定等找到赫離蕘也會用到。
白情瞅她一眼,無奈,進了寢宮大院,突然,眸光一凝,急忙拉著詩如畫悄無聲息的退出,雙眉緊緊皺在一起,抬手,向著漆黑之處一點,一點星光好似劃過漆黑夜幕,不到片刻,黑煞不知在何處山現在白情身後,冷冷掃了一眼詩如畫,心下疑惑,白情怎麼會和詩如畫在一起,但也沒說什麼便看向白情,低聲道:
“你叫我來,何事?”
白情神色凝重,附在黑煞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黑煞臉色大變,望向大殿方向的目光很是嚴肅,隨後冰冷的道:
“主人竟然不去參加地府的議會就為了.。。真的是.怪不得殿主身邊的察查司催了幾遍.。”黑煞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閃過寒光,隨即對白情又道。
“我去催主人,你和詩如畫看著辦,主人這邊有我,速帶走那個鮫人巫師,如果再不帶走他,保不準什麼時候我會殺了他。”黑煞說完,直接身形一晃出現在寢宮門口,躬身立在那裏,敲了幾下殿門,冷聲道:
“主人,察查司已經催過好幾遍了,去遲了,殿主恐會心生嫌隙。”
過了許久,殿門才開啟,冥炙陰高大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隨手關好殿門,冰冷的掃了一眼黑煞,什麼話都沒說離開了這裏。
直到冥炙陰和黑煞不見許久,白情和詩如畫才敢從黑暗之中出現,急忙走到寢宮殿門口,推門進去,一眼看見躺在軟榻上的篌殀,淩亂披散的金色發絲在黑霧中劃過金光,一襲藍色長袍覆蓋身上,聽到動靜,緩緩側首,見是詩如畫急忙起身,下了床榻,詩如畫明顯看到篌殀在下床榻的時候,雙腿微微顫抖隨後被長袍遮住。
白情眼底閃過難堪之色,冰冷的眸光死死盯著篌殀,真的想就此殺了他以絕後患,可是,想到這樣做的後果,他便挪開目光不再看他。
“篌殀,我帶你走,趁著冥炙陰去地府那邊議會,白情和黑煞幫我們離開地獄。”詩如畫意識興奮的對篌殀說著,篌殀眼底也劃過亮光,不過瞬間又覆滅,緩緩搖頭道:
“我們怎麼可能離開,冥炙陰算準我會離開,他已封了我法力,多了我,是累贅,詩姑娘,你還是自己走吧。”
“篌殀,你不走也得走,留在這裏,你隻能有一個結果,就是死!”白情麵無表情的說著。
“是呀,篌殀,跟我走,有白情和黑煞幫忙,隻要我們逃到地府,就不會再有問題,怎麼樣?冥炙陰他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你。”
篌殀神色微動,思索片刻,便道:
“好,我跟你走,何況,我聽說,海皇也來到了陰間,我必須找到海皇。”
詩如畫見篌殀跟她走,很是高興,拉著他手急忙跟在白情身後踏出寢宮,圍繞在周圍的孤魂野鬼見篌殀出現,都浮現驚訝的表情,相互瞅幾眼,有幾隻孤魂就要離去卻被白情一把擒住,冷冷的警告:
“如果你們想有個好的去處,就乖乖的當作沒看見,明白嗎?”
“可..可是.。。白情大人,主人會滅了我們的。”其中一隻被擒住的鬼魂可憐兮兮的說道,他們被安排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要看著寢宮內的人,如今,白情大人竟然讓他們對主人撒謊,這可是死罪,到時候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最可怕的地方,他們可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
白情眼中閃過殺機,冷聲道:
“主人那裏我自會有交代,今晚,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明白?”
“好.。。好.。隻要有白情大人承擔,小的們自然會聽從白情大人吩咐。”那隻小鬼可憐的點頭,瞅了一眼篌殀,便閉目不再看,白情鬆開他們,手一揮,圍繞在周圍的鬼魂瞬間飄忽起來,隱沒在黑霧之中不見了蹤跡。
“我們走吧!”白情冷聲說完,便帶著他們二人向出口那裏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