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如畫不知道自己沉睡多久,隻是,當她醒來時,隻覺得渾身沉甸甸,好似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後身子還有些虛弱。
“姑娘,你醒了!”冷淡的女聲在她頭頂響起,詩如畫急忙起身,頭暈了一下,甩甩頭,令自己看起來稍微精神一些,才側首看去,隻見一丫鬟模樣的女子正靜立床側,冷淡的眸光一片死寂,看不到半點波瀾。
“這是哪裏?”意識虛弱的問,四處瞅了瞅,並不奢華的宮殿裝飾的有些優雅,古風甚重,但有一點令人覺得特別陰森,就是在宮殿內的上空漂浮著許許多多的黑色鬼火,燃燒著,閃爍著綠色的火焰,詩如畫挑眉,心裏訝異,難道這裏是地獄不成?那赫離蕘呢?
那丫鬟模樣的女子微微躬身,冷淡的道:
“這是少主人的寢宮,奴婢這就去請少主人。”說完,也不等詩如畫有什麼反應便轉身離去。
詩如畫下床,四處打量,這座寢宮有些奇怪竟然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麵絲毫,她隻好舉步出了殿門,可是,她的腳剛要踏出去,一股濃鬱的黑色煙霧從外麵裹了進來,令詩如畫大驚,急忙收回腳,瞪眼看著那團黑霧緩緩化出人形,竟然是冥殤,詩如畫驚訝,他竟然是這裏的少主人,難道,她真的是在地獄嗎?
一身黑袍少年模樣的冥殤背負著手,靜靜凝望詩如畫,略顯稚嫩的臉上展現一抹笑容。
“你醒了?”
“冥殤,這裏是哪裏?”詩如畫想再確認一遍,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祈禱著這裏千萬別是地獄。
“這裏是我住的寢宮,也就是你們凡人嘴裏的地獄。”少年冥殤邪惡的笑著,人類往往聽到地獄兒子都會露出驚恐懼怕的模樣,他本以為會在詩如畫臉上也能看到,可惜,詩如畫隻是微微驚訝片刻,意識便急急的問:
“赫離蕘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冥殤無趣,臉上邪惡消失,變成冷淡的模樣,大模大樣的轉身落座,親自為自己斟滿一杯水,噙了一口,他閑逸無所謂的模樣令詩如畫咬牙,意識恨聲道:
“冥殤,就算我打不過你,你也該知道,我也有把這裏鬧個天翻地覆的能力。”
“詩如畫,你口中的赫離蕘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父王一怒之下把你們都鎖回了地獄,可是,在進入地獄的關口時,正趕上地府發生暴亂,所以,不好意思,赫離蕘失蹤了。”冥殤抱歉的攤攤手,聳聳肩。
詩如畫的心沉了下去,這地獄裏根本就是冥王的天下,一個人怎麼可能說失蹤就失蹤呢。
“官子兩個口,地府是你們父子的天下,想要讓一個人失蹤,你們暗地裏怎麼做都行了。”意識氣氛的反駁,充滿怒火的眸子死死盯著冥殤,恨不得把眼前這個邪惡的少年生吞活剝,不過,詩如畫也知道,隻要有冥王存在,她是動不了眼前這個少年的。
冥殤聽她所說,微微皺眉,隨後沉思片刻,笑道:
“詩姑娘,恐怕你誤會了,地府不是我和父親說的算的,我和父親隻管轄地獄,至於地府另有人管轄,我們本就不是一個城池的人,你何故要把我們綁在一起。”
詩如畫一怔:
“地獄不就是地府,你們父子管轄的還不都是一樣。”
冥殤再次搖頭,有些頭痛的開口:
“你們人間的人總是喜歡把地獄和地府連在一起,殊不知,地府是地府,地獄是地獄,陰間是陰間,每個地方都有他的管轄者,三者之間根本不參合,又何來一樣呢。”
詩如畫張著嘴半天沒說話,人人口中的地獄不就是地府嘛,誰會想過地獄不是地府,這根本就是兩個地方。
“冥殤,照你這麼說,赫離蕘是在快要進入地獄關口時失蹤的,那是不是說,他現在可能在地府呢?”
冥殤微微鎖眉,瞅著詩如畫半天,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起身,走到詩如畫麵前,俯身看她,他的動作很快,驚的詩如畫急忙後退一步,伸手擋住他,意識厲聲道:
“有話說話,有事說事,再往前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稚嫩的臉龐浮現一絲邪異,冥殤瞅著她,眼底,浮現意識黑霧,似漩渦般浮起隨後又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