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如畫幽幽轉醒,卷縮在一起的身子展開,頓時渾身感覺到一股酸痛,好像被車碾過的痛,詩如畫微微呲牙,這股痛令她冷汗直冒,不過片刻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勉強支撐著自己起來,輕微甩動幾下手臂,眼望四周,有些訝異,這裏好像一個井的空間,成圓柱形,周圍竟然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除了一扇門再無其他,她抬頭向上看去,頓時不解,上方,竟然流動著水波蕩漾,好似被一層光幕撐住,形成兩個世界。她不知道這是哪裏,隻覺得這裏的空氣特別陰冷,令人從心裏發怵,挪動腳步向那扇門走去,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門很容易的被推開,一束陰森的寒氣迎麵撲來,詩如畫打個冷顫,慢慢眯起雙眸,踏進門裏,這座空間裏也是空蕩蕩的,隻有周圍牆壁上畫滿了各種紅色的符咒,在詩如畫進來的瞬間,牆壁上的符咒刹那亮起,閃爍著紅色的寒芒,詩如畫沒動,她靜靜打量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咒,卻看不懂,突然,她發現,在每個符咒的後麵若隱若現的閃現一道身影,小小的身子被鑲嵌在牆壁內,也可以說是被封印在牆壁之內,在沒道身影浮現的時候,詩如畫定晴仔細瞧去,不禁大吃一驚,這些被鑲嵌在牆壁內的身影竟然是那十名失蹤的小孩,周圍牆壁十道紅色符咒封印十道身影,每個小孩都閉著眼睛,像屍體一般靜靜的被封印在內。
詩如畫站在空間中央,壓抑不住心底的憤怒,幾步上前想要破除封印,可是還沒等她靠近便被符咒散發出來的光芒擊退,眸光微凝,詩如畫心裏明白,這符咒必定是高人所畫,能夠令人退避,也能夠鎮壓裏麵的人。
“沒想到你這麼快醒來,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知何時,她身後出現一抹白袍人影,詩如畫急忙轉身看去,一襲白袍襯托此人無血色的臉龐更加邪魅慘白,狹長閃爍冷銳的眸子落在詩如畫身上,墨黑的發絲隨意的披散在肩後,一股熟悉的氣息湧向詩如畫,詩如畫微微蹙眉,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白袍的人不就是官府大人宴請的法師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了一眼牆壁上麵被封印的孩子,詩如畫心底豁然開朗,緊緊盯著白袍之人,意識厲聲道:
“你到底是誰?你想對他們怎麼樣?”
白袍人不動,依然盯著詩如畫,泛著詭異邪氣的眸光令詩如畫心底不安越加嚴重,向後動了一步,戒備的盯著對方。
“我是誰,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至於這些孩子,他們本就是屬於主人的,在他們母親懷他們之時本就已經胎死腹中,如果不是主人,他們怎會出生長大。”
“這樣的話,你們也隻能騙騙普通人,胎死腹中,做為母親的他們怎會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們暗中施了法術,這些孩子怎麼會胎死腹中。”意識厲聲道。
白袍之人挑眉,忽然笑了,笑令他慘白邪魅的臉龐更加詭異,陰森。
“他們本就是主人指定下來的人,這樣做又有何不可!”好似覺得詩如畫說的是天大的笑話,白袍男子笑的更加放肆,隻不過他的笑是無聲的,弧度也不大,類似於冷笑,可又比冷笑看著瘮人,無情。
“那你們準備把這些孩子怎麼樣?”
“差不多該到了,到時候你就能看見,這些孩子的下場。”白袍男子邪虐的笑道,正在他笑的時候,空間內的空氣頓時掀起一片漣漪波動,從裏麵浮現兩道人影,詩如畫一驚,隨即看去,隻見幽夜和赫離蕘從漣漪波動中搖晃著一步踏出,身後的漣漪波動瞬間關閉。
詩如畫大喜,白袍男子卻蹙眉,不解的看向幽夜,目光隨後又落在被赫離蕘抓在手心內的嬰兒,眼底閃過波動,又恢複平靜。
詩如畫奔向赫離蕘,驚訝的瞅著他手中的嬰兒,不解的揚眉,瞧見她眼底閃動的疑惑,赫離蕘並沒有多做解釋,看了她幾眼,見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提著的心才落下。
幽夜踉蹌著腳步後退幾步靠著冰冷的牆壁,低喘急聲跌坐在地,就在這時,隻見他身上突然冒出一股煙霧,他身形連晃幾下,又有一道身影從他身體上剝離出來,光芒一閃,一道真實的人影站在白袍男子身邊,而幽夜好似虛脫般無力的靠著牆壁,勉強睜開眼睛,望著從自己身上出來的人影,苦笑,沒有斷的一臂想要動彈卻半點力氣都沒有。
“黑煞,你怎麼會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