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清可見底的泉水被一棵大樹覆蓋著,幾乎像一座篷帳,樹枝長長的,輕拂著水麵,而在參天古樹的後麵就是一灘瀑布,瀑布從懸崖上像條飛鏈似的瀉下,砸落在石壁突出的岩石上,瓊漿飛進,碧玉粉碎,濺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噴霧,像一團乳白色的輕煙薄雲。
而詩如畫此刻就懶洋洋的靠在赫離蕘懷裏,嬌嫩好似白玉般的小腳丫放在泉水裏,任被陽光曬的溫熱的泉水輕撫腳麵,滿足的半眯著眼睛好似貓咪一般。
赫離蕘深沉的目光落在那一抹嫣紅上,喉結上下動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擒住紅唇,輾轉的吸吮,詩如畫發出低低的呻吟,雙臂圈上他頸項,拉他更近一些。
此刻處在荒郊野外深山之處,偶爾,空中會掠過一些鳥兒發出清脆的叫聲,陽光把這片天地照耀的特別溫暖。
赫離蕘想要的更多,他更加深入的探索其中的芳香,許久,許久,他才放開,離開她紅豔嬌嫩的唇,冷漠的眸光已被欲望覆蓋,但,他依然強製的壓抑自己,有些事情,他知道不能逾越,否則,後果他承擔不起。
可是,詩如畫不知道這些,她爬起來,卷進赫離蕘懷裏,揣著壞壞的笑,壓倒他,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小巧的舌頭輕輕仿佛風一般劃過他喉結,令赫離蕘的身子一僵隨後略微顫抖著,隨著詩如畫折磨人的挑逗而心跳加速,他半眯著眼睛,看著身上小小的她,像狐狸似的的閃耀著亮麗的光芒。
大手落在她****上狠狠拍了一下,隨後翻身壓她在下麵,深深凝視身下眼泛紅潮的詩如畫,克製許久的熾熱再也忍不住,光芒一閃,一團黑霧浮現裹住二人。
黑霧內,赫離蕘抬起冰涼的指尖輕輕挑開她紅袍,露出裏麵白色的儒衣,隨後又緩緩解開腰間的細帶,身下的嬌軀微微一顫,詩如畫閉上眼,心跳加快,臉上像火燒一般,滾燙,熾熱,狹小的空間內氣溫急速上升,赫離蕘也感覺到口幹舌燥,眼底流露著濃濃的渴望,衣服被挑開,露出裏麵嬌嫩潔白的肌膚,引誘著赫離蕘顫抖的心,和蠢蠢欲動的猛烈。
他的唇落在肌膚上,引的詩如畫嬌軀顫抖,小手不自覺的抓緊他肩膀,由喉嚨深處發出一縷低吟,軟軟的,黏黏的,令人失魂。
衣衫一點點褪下,赫離蕘扯掉自己身上的長袍,露出健碩寬厚的胸膛,覆身而下,壓了下去,
與赫離蕘糾纏在一起的詩如畫,絲毫沒有發現身上男人的改變,本來被欲望與熾熱掩蓋的眸光瞬間變得暗沉,冰冷,在一團黑霧從赫離蕘身上滾出的刹那,他的臉忽隱忽現的在人臉和狼臉之間閃爍著變化,而掩藏在白色儒褲內的身體也在產生著劇烈的變化,突然,落在肩膀上的指甲深深扣進他肉裏,一絲疼痛令他瞬間驚醒,渾身冒出冷汗,他猛地起身,在詩如畫迷離朦朧間,手一揮,黑色的長袍瞬間覆蓋在身,他一步跨出黑色光芒,高大身子依然在劇烈顫抖著,眼底閃動著痛恨和懼怕的光芒,一拳砸在樹上,令參天古樹的搖動起來,可見他這一拳得用了多大勁。
籠罩在黑色光芒中的詩如畫穿好衣服,掩藏好眼底失落,攏好長發,靜靜坐在那裏深深凝望光芒外背對著她的高大身影,小手不自覺的揪緊袍角,唇邊,劃泄一抹苦澀的笑。
過了許久,赫離蕘轉身,手一揮,黑色光芒頓失露出裏麵難掩苦澀嬌顏的詩如畫,他心底一痛,眸底的冷更加深,更加重,幾步走到詩如畫身邊,蹲下身子摟她入懷,緊緊的摟著,仿佛怕要失去她似的,把她箍的很緊。
詩如畫動容,也回報他,摟緊他,眼底浮現淚光,卻沒讓它落下來。
抬起她小臉,看見她眼底來不及收回的淚光,赫離蕘的心更痛,更加糾結,不能要她卻被她箍製在身邊,不讓任何男人沾染,放了她,更是不可能,他該怎麼辦?
“如畫,對不起!”隻有說出對不起才能令他心裏更加好受些。
可是,他這聲令詩如畫更加痛苦,她誤會這聲對不起,她以為,他不要她,隻是因為,在他心裏還有那個畫像中的女人存在,他把她當成替代的存在,如今,替代都不可能取代他心目中的位置。
“赫離蕘,難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詩如畫閉上眼,意識絕望的問,在她以為,自己付出這麼多,怎麼也能得到他的回應。
摟著她的手臂一緊,赫離蕘沉聲道:
“對不起!”他隻能回應三個字,他怕,告訴她原因,她會把他當成怪物一般的存在,以後,再也不肯接近他,再也不肯碰他,而他,也不能任自己傷害她。
緩緩推開他,詩如畫起身,靜靜凝視眼前的男人,這個帶她入世的男人,他心裏已有所愛的女人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赫離蕘,你是不是以後也打算不碰我?”悲傷的意識裏充滿絕望,她想再次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