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天了,詩如畫咋舌,她好像坐下來也沒多久啊......。。
“嫿寙他們呢?”四處看了一圈都沒瞧見鮫人,這座空曠曠的大殿內隻有大巫師篌殀、蒆慯菫和赫離蕘還有她自己。
“嫿寙幾人押解二殿下回北海了,至於怎麼發落二殿下,還得等海皇醒來。”大巫師篌殀笑著解釋,看了一眼黑色棺槨,眼底閃過期盼的光芒。
詩如畫起身,赫離蕘和蒆慯菫都伸出手要扶她,卻被赫離蕘占了先機,蒆慯菫納納的收回手,掩藏好眼底的失落,詩如畫沒注意到這些,凝望大巫師篌殀,用意識傳音:
“巫師,什麼時候救海皇?”
“如畫姑娘,看你的身體,如果你覺得可以,現在就行,不過,我看你還是先再休息幾天吧,如果海皇醒來看見你這個樣子他會難過心疼的。”大巫師篌殀不甚在意的說著,他的話惹來赫離蕘和蒆慯菫冷冰冰的目光,感受到這兩道目光,大巫師篌殀目不轉睛,閑逸悠然的走到黑色棺槨旁邊,看了一眼裏麵依然沉睡不醒的海皇,深深歎息。
如果不是老海皇臨終留下一縷分身,今天,他,做為鮫人的大巫師,真的應該以死謝罪。
“巫師,不必了,我現在感覺身體好的很,還是不要拖延時間了。”她的話令赫離蕘不悅起來,臉繃的很緊,瞅著詩如畫的目光也鋒銳起來,詩如畫偷偷吐下舌頭,嬌憨的側首看著赫離蕘,撒嬌般的抓住他手,在手心撓了幾下,惹得赫離蕘想要說的話也壓了回去,隻能冷眸甩向大巫師篌殀,沉聲道:
“怎麼樣救醒颸繇琊?”
篌殀剛想說話,就見大殿入口那裏,莥姒的身影急匆匆出現,幾步走到篌殀麵前,道:
“巫師,冥王派人截走了二殿下,嫿寙將軍和衖巕受了重傷,衖巕將軍更是傷的很重,危在旦夕。”
眾人一聽,心裏一驚,冥王竟然敢派人截走二殿下,為何?二殿下到底與冥王之間達成了什麼要求?
大巫師篌殀微微皺眉,心裏已有了思量,令海皇蘇醒雖然很重要,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完,而衖巕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不能置之不理,便轉身對詩如畫道:
“如畫姑娘,還請耽誤你幾天暫居這裏,我先回北海看看衖巕將軍傷勢如何。”
詩如畫也不是心狠之人,何況她與衖巕等人也算是有過交情,便點點頭,見大巫師篌殀與莥姒急匆匆離去,詩如畫看向蒆慯菫,不知該如何麵對他,當初,離開都廣之野時,赫離蕘傷了他,這本就是一筆難以算清的帳,如今,再次看見蒆慯菫為了她,不顧生命危險幾次三番相救,她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蒆慯菫,謝謝你!”其他的,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事情明明大家心裏都明白卻不能用話語說出來,太明白,反而會尷尬。
“隻要你沒事就好。”蒆慯菫笑著道,抬手想要揉揉她發絲卻在瞥見赫離蕘冷漠的眸光中尷尬的收回手,心裏有些苦澀,把詩如畫圈禁在都廣之野的大半年,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極力想要揉揉她柔軟的發絲。
“蒆慯菫,你怎麼一人離開都廣之野?潶飺他們知道嗎?”意識有些擔心的問。
經詩如畫這麼一說,蒆慯菫才猛然想起鬾蕥來,糟了,自己匆忙間離開完全忘記了鬾蕥,不知她現在如何?想到這裏,他也等不得,望著詩如畫道:
“我有事,先要離開,如果有什麼事,你....。算了,有他在你身邊,不會出什麼事。”蒆慯菫苦笑著,瞅了一眼詩如畫,眸光轉向赫離蕘,眸底閃過一抹邪氣。
“赫離蕘,你最好保證真心對如畫好,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不是真心,那麼,就別怪我用盡各種方法搶回如畫。”
赫離蕘冷冷掃他一眼,唇抿的很緊,冷聲道:
“你沒那個機會!!”
蒆慯菫不再說什麼,深深看一眼詩如畫轉身離開了大殿,走到大殿門口,回頭再看一眼那抹嬌顏,帶著深深的不舍,飛身掠起,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