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離蕘來幽都的目的就是為了冥幽珠,至於其他事情不犯在他手中絕對是不會主動理會的,來到先前的平台上,隻見最右邊一道門緊緊關閉著,女孩抬手指向那道門低聲道:
“那個門後就是血宮,不過,好像不是太容易進去。”女孩瞅著那道門眼裏露出驚恐,小小的身子微微發顫。
赫離蕘沒有理會舉步向那個方向走去,剛走到一半就感覺側邊用來一股猛烈的氣息,眸光一凝,抬手就拍了過去,頓時轟隆一聲巨響,如蘑菇雲般擴散開來,在中間躍出三條人影揮動著長劍刺向赫離蕘。
“來者何人,為何毀掉幽冥宮?”其中一中年男子怒斥,冷冷的眸子突然落在女孩身上,閃過殺機。
“雨迦袖,是你告訴他血宮位置的?”
女孩懼怕的閃躲在赫離蕘背後,隻露出小腦袋怯生生的閃躲著中年男人的逼問,其中一藍衫少年冷笑著,銳利的眸光不屑的掃過赫離蕘,嘲弄的開口:
“來幽都的人都得死,何況,你毀了幽冥宮,更得死,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輕鬆的。”藍衫少年嘲弄的一笑,隨後三人淩空揮劍掃向赫離蕘,劍光閃爍,如浪花拍擊石岸,星光閃耀,一道道劍光不斷湧來,人影翻騰,赫離蕘連連用掌回擊,眼中閃過不耐,隨即化成陰寒的殺機,他本不想做的太絕,畢竟,與幽都沒有那麼大的仇怨,可惜,如畫不能等,所以,眼前這三人隻能死!
赫離蕘飛身而起,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白光劃過,血淩刀在手,寒光爆射,令三人驚變了臉色,知道眼前兵器的不凡,分別分散開來,處處刺向赫離蕘全身要害之處。
那揚上半空的白光,仿佛一群尖嘯的狂風,隨著三人閃躲的地方快速上升,向著白晝虛構的茫茫蒼彎猛烈衝擊;從血淩刀飛波之間躍起的一束束白光,照亮了幽暗的空間,照亮了每一處陰暗的角落,刀鋒呼嘯著,翻湧著,一波一波地銜接著向高處衝鋒,在天地間凸起一道光芒奪目的圓弧,像震響的鼓,像發光的甕,快狠準的劈在三人身上,急忙抬劍抗擊,‘喀喀喀’三聲脆響,握在手中的長劍斷然碎裂,三人大驚失色急忙飛身抽退,可惜,赫離蕘不給他們時間,在長劍碎裂的瞬間,血淩刀爆射,光芒再一次籠罩三人,藍衫少年更是臉露絕望,怒吼一聲,腳下重重一踏,踩著旁邊同夥的肩膀掠出刀芒之外,鮮血噴濺,大腿依然被刀芒砍傷,痛的他呲牙咧嘴,瘋狂的向出口逃竄。
中年人恐懼的抗擊刀芒,卻在恐懼膽怯的目光中眼瞅著血淩刀砍在他腰間,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隻感覺腰間一麻,隨後,痛感席卷全身,他吼的一聲慘叫,上下身分了家,眼睜睜瞅著自己下半身飛了出去,帶起一大股的血霧,嚇得平台上的雨迦袖長聲尖叫,因為,中年人的下半身就落在她腳邊,大腿還在抽搐著,雨迦袖戰戰兢兢不敢動,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
剩下一人直接被赫離蕘砍飛腦袋,一腳踹飛屍體,才飄然落在雨迦袖身邊,瞅也沒瞅她,舉步向血宮之門走去,至於逃跑的那個藍衫少年,他根本就不在意。
雨迦袖膽戰心驚的繞過屍體緊緊跟在赫離蕘身後,緊張的目光四處搜尋,怕再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
赫離蕘雖然不知道血宮是什麼樣,但沒想到,當門被推開的瞬間,他還是被震住,隻見血宮之內溢滿了鮮血,洶湧如大海波浪滾滾,一股股濃烈刺鼻的血腥之氣衝天而起,盤旋,在,門開的刹那,向著赫離蕘這邊衝了過來,血腥濃烈到已經令人作嘔的地步,雨迦袖憋住鼻子捂著嘴連連作嘔,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在血池中央有一圓柱,從圓柱中間一縷藍光射上半空,在藍光中央漂浮著一紅色的小珠子,赫離蕘眼睛一亮,心加速的跳了起來,那個紅色的珠子應該就是冥幽珠,能夠救治如畫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四周空無一物的血池,上空血氣翻騰,寬廣的血浪圍繞著圓柱翻滾,就像血池底部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一般,最後一起融進淡淡的血霧中。遠望去,滿眼閃亮的血痕,微微漾著,一層又一層的浪推向血池岸邊,拍著石壁,血水中滲著寒氣,像被澄清過似的,深色皆沉在血池底部,嫋嫋的水血煙上蕩著一縷陰風,無拘無束地旋轉,翱翔,最後又歸於血池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