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放亮,清晨的空氣有些清冷,詩如畫趁著赫離蕘沒有起床獨自離開莊園,她想出來透透氣,心裏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她怕,怕自己忍不住,所以,她隻好暫時逃離。
窮奇嚷嚷著也要跟她出來,被訓了一頓乖乖留在莊園等候赫離蕘的差遣。
昨晚,赫離蕘打她的一掌很重,重在心裏,到現在為止,隻要想起來,她的心就隱約痛著,逼的她喘不上氣來。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鎮豐都縣在四邑中屬於最繁華的縣城,一條主街貫穿南北,各種買賣分別矗立兩旁。
此刻,清晨,街道上還有些清冷,人流量也少,不過,倒是有些賣小吃的,香味很濃,詩如畫揉揉肚子,有些暗歎,紅色的果實真的很厲害,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感覺不到饑餓。
走在街道上,街上的人紛紛對她側目,實在是她的穿著與這裏的人不符,縣城裏的人一般都是粗布麻衣,富豪乃是絲綢外褂,而詩如畫穿的是冰蠶雪絲,光澤亮麗,柔順飄渺,尤其是大紅的冰蠶繡著銀色玫瑰花瓣,在清晨的朝霞中閃爍銀光,美麗奪目,再加上她傾國傾城的容顏,還有那雙天真、晶亮的大眼,瞬間令所有人注目。
詩如畫無所謂這些,她的目光早被前方擁擠的人群吸引。
前方一米高的看台上分別放置三個籠子,每個籠子裏麵都鎖著一位女子,三名女子都是低垂著頭,任長發覆蓋墜地,身上的衣裙早已破碎不堪,露在外麵的肌膚很白卻傷痕累累,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台下看熱鬧的人都是翹首以待,男子居多。
看台上站著兩個男人,膀大腰粗,甩著手裏的鞭子高聲喊著:
“各位商賈大老爺,鄙人來此地售賣女奴,哪位有興趣的大爺可上台檢查,任君采擷,各個貌美如花,嬌嫩如水,絕對能把大爺服侍的貼貼切切,窩心到家。”
話音一落,台下一陣議論,每個人眼裏都冒著興奮的光芒,雖然看不到三名女子容貌,可是,單憑露在外麵的肌膚還有那曲線玲瓏,妖嬈嬌軀就夠勾人攝魄了。
看著男人們貪孌的嘴臉,詩如畫一陣鄙夷,站在人群外圍,踮起腳尖銳利的目光看向鎖在籠中的三名女子。
“喂,要賣人怎麼也得讓我們看看樣子吧,萬一,買回去是個醜八怪豈不是虧了。”台下一人大聲嚷嚷著,眾人也隨聲附和。
台上一男子哈哈大笑,甩了幾下鞭子,在空中‘啪啪’作響,粗聲道:
“各位大爺說的是。”說著,打開其中一籠子,拽緊黃衣女子長發逼的那女子不得不揚起小臉,完好無缺美豔動人的臉龐頓時映入眾人眼中,驚呼連起,鎮豐都縣哪有如此貨色,簡直是人間絕色。
黃衣女子一臉冷漠,眼中冷如死灰,任憑粗暴男子拽著頭發左右扭動臉龐,就像木偶任人擺布。
“怎麼樣?各位大爺,樣子不錯吧,這幾個可是極品啊,有沒有大爺相中啊。”兩名膀大腰粗的男人在台上一陣吆喝,就像賣牲口似的,樣子看起來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台下一陣鬧哄,人群騷動,這樣的極品領回家裏絕對是寶啊。
“我出五十兩。”
“我出五十五兩。”
“我出七十兩。”
隨著報價的越來越高,台上兩名男人眼中俱是放光,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在海邊打魚撈上三名絕色女子無意中竟然賣出如此天價,那還打什麼魚啊,賣女人賺錢豈不是更快。
台下男人競爭正在熱烈之際,一女子聲音在人群外突兀響起:
“這三名女子一千兩我要了。”
詩如畫側首看去,隻見一容貌傾城的女子冉冉而立,細細長長的眼睛像霧一般,朦朦朧朧,煞是迷人,身段纖細如柳,一縷鵝黃色輕紗披身,黑發高綰,氣質出眾,三名丫鬟隨身而侍。
“哦,原來是雪海閣當家——落舞煙,怪不得能出一千兩,這女子厲害的很呢。”男人們望著落舞煙低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