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咱們同歸於盡!”顧相思在笑,但這笑容卻是素淨甜美,不沾染絲毫汙漬,就好似池塘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般,讓人很難想象這話是從這樣一個女人嘴裏說出。
在鄭飛大腦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顧相思先一步道:“一報警,你手中是有證據,但我屬於正當防衛,而你蓄意殺害似乎是要坐牢的?”
顧相思說罷笑的好似一狡詐的狐狸。
鄭飛隻覺得心裏堵得慌,喉嚨一甜就一個衝動……噴血。
“二拿錢……但我想咱們還是先說三好了,三咱們同歸於盡,也就是說你錢拿不到還一命嗚呼,而我呢大不了坐牢,嗯,這個結局不錯,夠毀滅性,你說呢?”
鄭飛咬咬牙道:“那二呢?”
顧相思沒說話,而是‘唰’的一聲將手中一旅行袋的拉鏈拉開,抓起袋子朝地下倒去。
在眾人的好奇下,隻見……
那一遝子一遝子的、紅彤彤的、RMB!!!……砸在地板上!!!
在場所有人就如同狗一般加速唾液分泌的同時露出貪婪占有的欲望。
顧家那若潑婦狀的女人們看的兩眼發直,顧家那藏起來的窩囊男人們也都紛紛露出了腦袋。
整個院落那是一片靜謐。
但這片詭異的靜謐被王彤鵝尖銳的嘶喊聲劃破了一道口子,於是乎轟的一聲炸開了。
“承鴻,快看!好多錢!!好多錢啊!!!”
“喂喂喂!我說大哥大嫂,這錢可是相思的,相思都和你們沒關係了,這錢自然也和你們沒關係,是大家的!”李秀梅叫嚷道。
“就是就是是大家的!”崔愛琴隨後狠狠補刀。
這兩女人話音剛落,王彤鵝那是直接撲上去指著倆女人鼻子罵道:“誰說相思和我沒關係,相思就是我閨女,她雖不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但她卻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這情分是誰都抹不掉的,這是我家相思的錢就是我們的錢,你們別眼紅,眼紅也沒有你們一分的,一分都沒有!!
……
幾個女人毆打成一團,幾個男人一旁爭執。
這就是顧相思有著最直接血液的親人?
惡心、齷齪。
連畜生都不如。
嘭!
一聲脆響。
陶瓷花盆連同泥土飛濺。
那開的甚好的海棠花正微微的顫栗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本是一片嘩然的畫麵砸次恢複一片靜謐。
所有人那滿是訝異的眼神看著那臉上依舊沾染著血漬嘴角勾起盈笑的女人。
一股子涼意竟從心底莫名的升起。
在眾人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
隻聽顧相思那輕盈清冷的聲音響起。
“誰TM再說一句話,我捅死誰!!!”
這群貪婪肮髒不知丟人為何物的人們。
她不應該回來,她應該看著他們自生自滅。
“這裏是十萬塊,其餘九十萬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顧相思字裏行間一片鏗鏘有力、氣勢逼人。
“一星期九十萬?開什麼玩笑?”就算把你賣了也弄不了這麼多錢,當然後麵這句話他隻敢在心裏說。
“我剛說了你現在就三個選擇:一報警,二拿錢,三咱們同歸於盡,一三不用我多說,至於這二,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先拿十萬塊,一星期後九十萬一次性付清。”
鄭飛:“……”
看似麵前擺著三條路,實則就一條路。
一咬牙道:“一星期後若是你拿不出九十萬又當如何?”
“現在如何那時如何!”顧相思笑。
“你跑了怎麼辦?”鄭飛問。
“我若想跑,今天就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