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唐白下意識拒絕了，完全無需思考的一句。
“嗯，你做了選擇，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在外間你的‘未來’已經重新生成了。它是一本書，由你留下的能量團構成。它以混沌重塑，它以無數的幻想擴展。最終會變成什麼樣，沒有人知道。舊日的痕跡，變幻的現實，還有未知的將來，這些東西都是固定但又不斷演化的。”
“……”唐白又開始聽不懂了。
“你可以幹涉它們，也可以不予理會。但最終，世上不僅你一人，也不僅僅你一種想法，它們最終都會因為無數個人和無數種想法而改變。所以，不必執著某些‘必然’和‘規則’。你需要不停變化，不停進步，然後才能夠適應這一切。不要倚信永恒不變的東西，如果有，那也是別人給你設置的永恒。”
“噢。”唐白到這裏勉強聽懂了一些。
永恒不變的東西，不存在。
如果有。
那肯定是更強者‘構建’和‘定製’的。零界是零，零界沒有定義，沒有規則，也沒有固定的東西。
“我完了，再會，白。記住，我們正在某處等著你的到來。”年輕男子的影子沒有太多廢話，現身的意義更多是一種提醒，提醒唐白……前麵還有路，你還沒有走到盡頭。
完之後。
影子們開始慢慢消散了。
在最後，那位年輕女子的影子伸出了一手，仿佛想摸一摸唐白的臉。隻不過，這種觸摸注定不會變成真實，因為唐白連眼前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都不確定。影子消失，唐白隻‘希望’自己被觸摸了一次。
認真起來。
真與假，是與非，唐白根本無從判斷。也許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它並沒有發生，全部都是自己‘幻想’罷了。
當然，它也可以是真的。
因為唐白把所有人的‘幻想’都實現了。
即使眼前是幻想，是自己的幻想……它也可能被真實實現。
影子消散。
唐白忽然平靜了下來。
十息之後。
唐白回到了無門之內的書本海洋，發現除了稻草人還多了一個人……不，應該，這個‘人’隻有自己看得到，其他人都看不見，包括旁邊的阿七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不遠處。
自己的能量團果然變了。跟那個年輕男子的影子的一樣，它變成了一本書。
而且，內部記錄是自己和自己收集的一切。理論上，它可以‘還原’自己的一切，甚至延伸擴展生成另一個自己和自己的未來。從某種意義來，它又是無限變化的，演化變成任何一種可能都有。自己可以親自改變它，別人也可以改變它。反過來，它可能影響改變自己，也可能影響並改變無數人。
直到這一刻，唐白才理解這片‘書本海洋’的存在。
“你終於來到這一步了。”看到唐白回歸出現，稻草人也主動招呼。
“你不是你。”唐白忽然看到，稻草人並不是稻草人。
“嗯。”
這樣的問答，外人聽不懂。
可是，他們相信這些不是傻瓜對話，肯定有某種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