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孟山胸前滿是鮮血,直覺到自己的肋骨好像斷了幾根,渾身疼痛欲裂。 ..
毆打孟山的青衣少年背後不遠處,站著十多個表情囂張的少年。
當中一人,神情最是倨傲,雙臂抱胸,麵帶冷笑盯著地上的孟山,薄薄的嘴唇看上去透露出一絲涼薄的味道,正是鄧源。
還有一人,肩膀處裹了層層的白色紗布,點點斑駁的血跡滲出,渾身散著濃濃的跌打藥水味,正是李表才。
除了場中的這些人,四周還裏裏外外地圍了好幾層看熱鬧的雜勤弟子,少好幾百人。
此時李表才正幸災樂禍的地盯著地上孟山,孟山傷得越重,他就越覺得解氣。
“譚健,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
孟山終於掙紮著爬起身,憤慨地質問身前的青衣少年。
那青衣少年名叫譚健,是鄧源手下一個忠實的馬仔。
他本身是凝氣三層的水平,在雜勤弟子中,可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再加上仗著鄧源的威勢,在雜勤弟子中,可謂是作威作福,為所欲為,無人敢惹的存在。
“得罪我?沒有啊。雜勤弟子中,除了鄧大哥,誰敢得罪我啊。”
譚健語帶玩味,望向孟山的目光不懷好意。
“隻是,你老跟那個傻子黏在一起,讓我很不爽。所以,我要讓你明白強者的概念,讓你明白什麼人才是值得你去仰望。這是為了教育你啊,我用心一片良苦啊。”
著,譚健把自己的手指骨扳得啪啪作響,裝腔作勢地向孟山走去,顯然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孟山,你得理解我的苦心啊。哈哈。”
譚健十分得意。
“對,對這種被驢踢壞了腦袋的人,就得好好教育一翻啊。”
“妖,和這種笨蛋有什麼好費口舌的,把他往死了揍一頓,才效果的。”
“對,揍他!”
鄧源身後那十幾個少年也跟著起哄,隻有鄧源倨傲地盯著這一切,不一言。
“你看見了吧,這是群眾的意見啊,眾怒難犯,你準備好被揍的覺悟了嗎?”
譚健聳了聳肩,極盡譏諷之能事。
完猛向孟山衝去,身形凶猛,勢道有力。
看著衝過來的譚健,孟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悲憤之情塞滿心胸。
嗷,嗷。
孟山忽然如受傷的野獸般狂地吼叫起來,脖子和臉鼓脹得粗紅。
我和你拚了!
出一聲怒吼,拚盡全身力氣向譚健撞去。
譚健被那叫聲嚇了一跳,看見孟山忽然狀如瘋狂,微微一驚。
旋即冷笑起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之前,拚命有用麼?隨著嘴角勾起的一抹不屑之色,全身元力盡出。
轟。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孟山的身子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遠遠甩開,再次撞在地上,一口血箭噴射出來。
雖然擊退孟山,但譚健也是覺得自己的雙臂被撞擊得陣陣疼痛感襲來,兩條臂都麻木了一大半。
豬狗不如的東西!
譚健不再是剛才那種嘻皮笑臉的態度,開始被孟山的態度激怒,麵上漸漸攀升上陰沉之色。
腳尖一跺,再次猛地向孟山衝去。
“住手!”
驀地一聲嬌叱,旋即一道嬌俏的倩影闖進,迅擋在孟山前麵,翻掌一擊。
蹬蹬蹬,譚健連退三步,才頓住身形。
李妙,你是什麼意思!
譚健臉色連變,責問道。
眼前這女人,他是不太敢招惹的。
接著還有兩道俏影也闖進了場中,是兩個女雜勤弟子,站在李妙身後。
“春嬌,幫我扶起他!”
李妙交待同來的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裙顯得格外鮮豔動人。
許多男雜勤弟子的目光正暗暗盯著她那鼓脹的胸部直咽口水。
“什麼意思?這話應該我問你。譚健,大家同宗共派,本應該是團結一致才對,你這樣欺負孟山,算是什麼意思!”
李妙語帶凜然,盯著譚健,露出幾分厭惡之色。
譚健這人整在雜勤弟子之中欺男霸女,李妙可是從來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那名叫春嬌的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扶起了孟山。
感受著春嬌那柔軟滑膩的手扶著自己的身體,陣陣少女特有的體香襲鼻,孟山如在夢中,如在雲端。
從到大,孟山從來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甚至是過一句話。
平時他看見女孩子,遠遠地就手足無措,低著頭而過。
可是現在,竟然有女孩子為自己出頭,竟還有一個女孩子站在自己身邊,親手扶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