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成一個人走到極樂穀的一處小山坡,陽光燦爛,今天依然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他坐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麵,吸著煙,看著下麵精致的山穀。
從昨晚除掉極樂大仙之後,劉大成就有些不在狀態,心情煩躁,卻隻好默默強忍。
當年也是在這片中亞明媚的天空之下,曾經有一個叫花瓣,花斑,歐陽月的小女孩,在六歲的時候痛失慈愛的父母,一個人被孤零零的拋棄在這裏。
四周都是麵目可憎的咒罵,恐嚇,折磨和踢打。
原先小公主一般的童話世界,突然就變成了人吃人的惡鬼場!
在無數的夜裏,她迷糊幼稚的小腦袋瓜子裏一定充滿了迷茫,不解,和困惑。
一定一聲聲的低聲的哭喊著‘爸爸’‘媽媽’,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在黑暗裏縮成一團,流淚到天亮。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劉大成悲傷的自語,眼淚卻已經不知不覺的花了整個臉龐。
——
“轟——”
隨著飛機巨大引擎的轟鳴,這架布裏汗將軍的座駕圖-154飛機漸漸離開地麵,飛向藍天。
日貝殼和蘿珊兩姐妹顯然是第一次坐飛機,既新奇又緊張,秦天和老管家正在商量著在到阿克蘇之前再玩兩局。
劉大成偏頭看了坐在左側機窗邊的李園一眼,見他正癡癡的望著下麵的大地,心裏一暗,他懂得李園的心思。
這個地方,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吧。
劉大成昨晚一夜沒有睡好,就慢慢的閉上眼睛。
當天夜晚,因為逆著地球的自轉方向飛行,從阿克蘇飛往江北的支線飛機降落在大場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
秦天和李園最終還是選擇了和許小鳳他們一起乘軍機返回燕京,所以劉大成隻好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了江北。
下了飛機,大場機場也沒有人過來搭理劉大成,他隻好一個人灰溜溜的走出大場機場。
迎麵就是一片燈紅酒綠的輝煌。
在烏蘇裏和吉爾吉斯夜晚的氣溫都已經是零下五六度的時候,江北的氣溫依然非常宜人,溫暖而濕潤。
即使時間已經是接近午夜,這個不夜城的大街小巷,隨處都可以瞅到身穿短裙短褲,絲襪長腿翹屁股的漂亮女人。
劉大成看的心熱,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江北這熟悉的空氣,張開雙手大吼一聲:“爽!”
“呸,儂叫啥?嚇死吾了,儂個剛八子,小赤佬!”
劉大成的鬼嚎嚇的正從身邊經過的一個風騷的老B身體一顫,然後看著劉大成穿著一副髒兮兮的毛呢大衣,眼睛裏頓時充滿了對外鄉人的鄙夷,張嘴就不依不饒的逮著劉大成狂罵。
“嗬嗬。”
劉大成嗬嗬一笑,自從不再上院當那個垃圾小保安之後,很久沒有聽到如此親切的罵聲了。
他看了一眼不遠機場大門口荷槍實彈站崗值勤的兩個士兵一眼,又看了路邊的一個花木茂密的小花圃一眼。
注意到劉大成的眼神,那個老女人更是猖狂的罵道:“儂個小赤佬,阿拉知道儂的壞心思,吾喊大兵打死儂,阿拉用錢就能砸死儂!”
“嗬嗬。”
聽到‘錢’字,看著這個老女人脖子裏的金項鏈,耳朵上戴著的紅寶石金耳環,劉大成笑的更開心了。
五分鍾之後,完成了一個母豬頭傑作的劉大成,神清氣爽的從花圃的灌木叢裏走了出來。
手裏麵多了一副金項鏈三個金戒指,還有一副白玉手鐲,一對紅寶石項鏈,劉大成的心裏麵非常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