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什麼時候來?洗劫了這些不長眼的傻比,我也好安心睡覺,不然心裏總吊著個事兒睡不安穩,臥槽!”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10月的吉爾吉斯斯坦深夜的氣溫,已經是零下五六度的寒冷天氣,幾人雖然並不懼怕寒冷,可是坐在空曠的沙灘上,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酒足魚飽的秦天的眼皮子早就開始打架,隻想早點幹完正事兒,就回帳篷裏去睡覺。
“既然叫馬幫,那一定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的主兒,——”
話說到這裏李園心中還是有些小不爽,因為這幫馬上‘好漢’這次‘快意恩仇’的對象,也包括他李園自己。
“他們一定是在伊塞克鎮酒足飯飽之後,就會一鼓作氣乘著夜色而來,說不定下一刻槍聲就會響起。”
聽到李園嘴裏的‘下一刻槍聲就會響起’,秦天就忍不住微微的縮了一下脖子,屁股朝後靠了靠,離這個明亮的火堆遠一點。
“他們會在明天清晨的時候開始襲擊。”
劉大成幽幽說道:“對於土匪和強盜而言,能讓他們動心的不外是金錢和女人;如果是再有一些理想主義的匪徒,他們往往會給自己的行為安上一個光彩奪目的光環,比如‘為了解放全人類’,‘為了民族的生存空間’之類的屁話;我們的隊伍裏有金錢,有女人,我們正好又全是華人,完全達到了這群馬匪的三個條件,男人殺光,女人財物全部搶走,這些事情隻適合在白天幹,那樣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睡覺吧,明早還要早起。”
劉大成站起來,朝著自己的帳篷裏走去。
清晨,太陽還遠遠沒有升起,隻在東邊的群山上空露出一線魚肚白。
十一匹哈薩克馬噴著響鼻,並排排在一片漫長的草甸子緩坡之上,在這緩坡的盡頭就是一段逶迤的公路,公路的下方就是那一大片伊塞克湖岸的潔淨沙灘。
沙灘之上,兩輛東風猛士靜靜的停在那裏,不遠處的臨水邊靜謐的排著一排五個單人露營帳篷,繚繞在清晨湖畔的薄霧之中。
“老三,老四在附近設置狙擊點,其他的兄弟們跟我下去。”
禿鷹騎著一條健壯的大青馬,那頭獵隼穩穩的停在他的左肩,雙腿控馬,右手握著掛在馬鞍上的哈薩克彎刀,左手掂著一支AK-47步槍。
“大哥,對付這群逼崽子還需要這麼費勁?咱們兄弟的馬蹄一響,下麵的那個小白兔嚇得估計連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都來不及遮擋,就光著屁股躥出帳篷了,哈哈。”
隼眼聽說禿鷹不讓他下去逗弄下麵的那群傻13,心裏有些不樂意起來。
“就你話多!”
禿鷹的大眼狠瞪了隼眼一眼,對其他八個兄弟說道:“對方沒有槍支,不過都學過極為高明的華國武術,身上還帶有兵器,不要讓他們靠近你的戰馬,在遠處直接用槍打死他們;昨天阿西木手下的那群蠢貨就是血淋淋的榜樣,我禿鷹的馬幫裏不要這樣的白癡;嗷——”
禿鷹一聲狼嚎,高高的舉起左手的步槍,縱馬朝著草甸子下麵衝去。
“嗷——”
餘下八個突厥馬匪也均是一聲狼嚎,滿臉興奮的朝著下麵遠處的湖畔沙灘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