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堅強,而是沒有辦法;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麼,我總得想法子活下去不是?”
劉大成幽幽的望著窗外的明色說道:“可以了,我該走了。”
“你別急,就差最後兩處傷口,無罄姨的靈膏很好,內傷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理,外傷一會兒你用靈力激發一下體表,疤痕脫落就沒有問題了。”
米妃子突然醒悟的問道:“你要去哪裏,你殺了老狽,許東海豈能罷休?我懷疑現在許家正在滿燕京的找你;昨晚我的那個電話,許東海不會想不到原因吧,我估計現在門外都有許家的人在等著你。”
米妃子望著劉大成欲言又止,很多的話她明白,但是卻沒法說出口。
比如:既然小姑是冤枉的,那麼你和許東海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就不能解釋清楚?
可她沒法說,這血淋淋的傷疤劉大成自己不提,她也沒法子把它殘忍的揭開。
“我原名叫柳大春,豫南人,和許東海有不共戴天之仇,隻能血債血還;”
劉大成兩眼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輕聲而不容置疑的冷冷說道:“他重傷了我的師傅,讓他鬱鬱含恨而終;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劉大成,米雪怡,——對不起,我既不認識,也不關心。”
劉大成麵無表情的坐起來:“謝謝你,我需要洗一個澡,有沒有外衣,我的空間項圈裏隻有內褲。”
米妃子靜靜的望著劉大成,展顏一笑,笑容裏有著太多無可奈何的哀傷:“不用謝,我是一個醫生,你得付我醫藥費;這裏隻有賈爺爺的衣服,你要不忌諱,我拿給你。”
劉大成點點頭,依然冷淡的說道:“多少錢?衣服能有什麼忌諱,麻煩你了。”
赤身站在淋浴池子裏,劉大成內勁湧滿全身,縫合線藥膏處一片麻癢,看來這藥膏也不是俗品。
麻癢漸漸消散,劉大成打開清水淋浴開始清洗,那滿身結疤的傷口在清水之下紛紛脫落,露出白嫩的肌膚。
劉大成對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臉頰,那道貫穿的傷口已經五音無蹤,植物膠熬製的縫合線也完全融化在肌肉裏麵。
劉大成看了一眼米妃子掛在架子上的衣物,那線衫微微蓋著的黑絲褲襪,胸衣和冰絲小內褲,心想著米妃子真是心靈手巧,衛山河那個自以為是的傻13二世祖還真配不上她。
劉大成穿著賈老頭的衣服走出四合院,門外薄霧淡淡,頭頂之上群鴿旋飛在藍天,鴿哨鳴徹天宇。
總之,這是一個不錯的清晨。
褲腿挽了三四道才不再拖地,青色的長褂一直垂到到膝蓋,簡直就是一個道袍。
劉大成找了一個小吃店,不搭理四周驚奇的眼神,美美的喝了三大碗熱辣辣的胡辣湯,一根油條,兩籠小籠包,滿滿出了一頭的熱汗,才算緩過勁來。
然後劉大成回到了旅店,重新換上衣服,打開手機。
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
三個小時之後,ARJ-21支線飛機輕盈的滑過機場跑道,飛向藍天。
等到飛機爬升到預定高度,平穩的飛行,機上的幾人都鬆開了腰間的安全帶,秦天第一個站起來說道:“劉大成過來玩幾把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