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海在二十年前南下東海的時候,三十三歲內勁六重,兩年之後他回到津門就已經是內勁七重,時逢第二次烏蘇裏戰爭爆發,他和米家前往烏蘇裏援軍,在戰爭後期以內勁八重三靈級的力量,用手裏的睚眥刃誅殺了黑色的一個四靈級的虎騎士,聲威大振。”
電光藍的蘭博基尼開到路口,轉彎南行,朝著西山駛去。
米妃子眼睛裏微露著無奈而悲傷的神采,加緊在這一段路途上告訴劉大成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許東海的緊要信息。
“近十五年來,活著的人沒有人親眼見過許東海出手,不過視靈血脈在靈級提升上麵有著無可比擬的先天優勢,至少他不會比同樣是視靈血脈的李沉山弱多少,而李沉山今年五十七歲,六靈級。”
米妃子擔憂的偏頭看了劉大成一眼:“對於異能者來說,六十歲以後幾乎再難以提升靈級,將會是一個緩慢的下坡路的過程,然而五十歲到六十歲是異能者戰力的巔峰時期,許東海今年才五十三歲。”
劉大成默默的點起一支煙,把米妃子香噴噴的車子熏的全是煙氣。
“震南嶺上隻有四個人,在老狽和吳良沒來之前隻有兩人,山上震南殿許東海,山下路障大彪;老狽十年之前就已經是先天之境,吳良現在是海龍集團具體事物的掌舵,剛剛代替了老管家,大彪四十一歲內勁七重,對熱兵器也很熟悉。”
劉大成打開車窗,把煙頭丟在窗外,笑著說道:“都在,真好;正好一鍋端,省得我一個個的找過去。”
“不能再等一等,就是等你中亞之行以後也不遲?”
剛才在竹苑裏,劉大成的那句‘劉雪怡當然是無辜的,一個自以為是的蠢人,一群學著古武練著異能神神道道的老東西,卻整天把科學捧的比天還高。’到現在依然在震顫著米妃子的心靈,讓她心驚肉跳。
假如小姑米雪怡是被冤枉的,那麼劉大成和許東海是什麼關係?
今夜劉大成登上震南嶺以後,
是弑父,還是殺子!
隻是想一想,米妃子都心肝抽搐的眩暈。
“你說什麼昏話?我整整的等了二十一年,”
劉大成狠狠的瞪了米妃子一眼:“當年為什麼沒有人勸告許東海這個老畜生等一等,這個時候跳出來當聖人了?血,隻能用血才能夠洗清!”
聽到‘老畜生’三個字,米妃子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了,七年之前不是爺爺強行阻止,在父親的雷霆之怒下,許東海也許早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對於那時爺爺的強行阻止,家族裏的人都想不通,甚至為了阻止李沉山的南下,爺爺抱著病軀去了一趟海參威。
現在想來,難道爺爺在宜城的時候就開始教劉大成古武和鍛煉他的靈級,把這個事情的最終處置權利交給了劉大成。
交給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小姑的兒子來處理。
“爺爺,假如劉大成這樣來處理這件事,還不如當年讓爹爹南下滅了他許東海更加的合適。”
米妃子心中哀歎,這個世界有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蘭博基尼悄悄的停在那條石子荒路的路口,停了下來。
劉大成下了車子,米妃子也走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劉大成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