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成倒了一瓶蓋百穀仙酒放到了何小曼的唇邊。
“浪費了。”
何小曼淒然一笑,微微張開小嘴,艱難的咽了下去。
劉大成細心的喂了何小曼兩瓶蓋百穀仙酒,站起來剛準備說話,巨大的防空警報突然又尖利的響徹在整個夜幕中的海參威城。
華夏曆丙申年,公曆10月2日淩晨三十分,誰也沒有想到,沙俄機群在首輪空襲十三個小時之後,再次沿著上一次的空襲路線,奔襲海參威城。
所有的救援立即全部停止,人們開始湧向最近的防空洞,空軍待命的戰機迅速升空,防空兵導彈兵迅速的就位咬牙切齒的要狠殲來犯之敵,上午被炸過一遍的停在軍港的北海艦隊所有能使用的防空炮對空導彈也都穩穩的對準天空,等待沙俄的戰機。
而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軍人,誌願者們,都開始緊張的把所有的傷員遷出醫院,一時間整個大樓都沸騰起來。
“怎麼抬他們下去?”
陸萍焦急的詢問著火冒三丈的劉大成,急的小腳直亂跳。
“慌什麼慌?什麼他們,就何小曼一人!你去外麵幫忙,這些屍體最後再說。”
“屍體!”
陸萍嚇的一顫,說話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剛才還有一個活的,可能是防空警報引起條件反射,嚇死了。”
劉大成皺眉看著何小曼,考慮著怎麼才能在不觸及她的傷口的情況下,把她送下樓。
“劉哥,你不用管我了,醫生都說不行了,——能見到你,我的,我的心事就了了;你們快去救別人吧。”
說了這麼多的話,何小曼就疲憊的直想閉眼睛,她心想著就這樣熟睡著死去,也好!
“別說傻話了,你不會死的。”
劉大成溫柔的對何小曼說道:“別想了,你閉著眼睛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外麵的警報聲更加的急促了,一架架戰機呼嘯著衝向天空,朝著動北方向飛去。
劉大成小心翼翼的抱著疼的昏迷過去的何小曼,身邊嬌小玲瓏的陸萍背著一個近二百斤的大胖子重傷員,睡得有些迷糊的珂雲兒攙扶著那個腿上打著石膏的女子,順著密密麻麻的人流,緩緩的朝著樓下流去。
整個醫院裏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隻有樓梯道裏的應急燈幽幽的亮著,劉大成焦急的一次又一次的撥打著花斑的電話。
“嘟,嘟,嘟——”
依然沒有人接。
這種‘嘟,嘟’的聲音,簡直讓劉大成膽寒。
“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啊花斑,神仙保佑炸彈不要投向賓館!”
假如不是手裏還有抱著依然重傷的何小曼,劉大成早就不管什麼驚世駭俗,先跳進靈羅戒裏,一個激閃,直接就出了大樓。
或者從樓上扒著管道,直接滑溜下去。
“昂——”
“轟——”
在巨大的防空警報裏,一顆航空炸彈在海參威炸響起來,震得整個樓梯道都‘嗡嗡’的亂響。
短短的十六層樓梯,密集的人群整整走了二十分鍾,劉大成才抱著何小曼出了醫院大樓。
他連忙把何小曼放到一個空餘的擔架上麵,匆匆的囑咐了珂雲兒幾句,就拔腿拚命的朝著賓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