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似乎拿著一手好牌,可是拿到臭牌的對手卻依然有持無恐,大搖大擺的逼殺過來,這不是一個傻子麼!
或者他手裏還有著自己所沒有看透的底牌?
知道了對方主將是誰,通過對以往人生經曆,戰鬥軌跡的分析,多少可以找出一些可能的蛛絲馬跡。
然而鄂霍次克內海艦隊和東西伯利亞艦隊合並之後,兩支艦隊的司令官近期都在彼得堡公開露麵過,而這支新成立的沙俄太平洋深海艦隊的司令官是誰,卻依然是一個謎。
毫無疑問,這個人必須功勳卓著,有著強大的威信和讓眾多將校門絕對服從的權威。
不然臨陣換將,而且還牽扯到兩隻原本完全獨立的艦隊之間的磨合,這對整個艦隊來說,就是一個可以導致滅頂之災的災難。
聽到柴毅的問話,關明東搖頭說道:“對方的保密做的非常的好,軍情處甚至不敢嚐試著列出一個範圍名單,怕影響司令部的指揮判斷。”
既然猜測不出來,關明東和柴毅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結,而是試圖推斷沙俄艦隊的可能後招。
“會不會還有軍艦將從韃靼海峽南下?”
柴毅說道這裏自己也搖頭否認道:“假如不準備在南庫頁島進行登陸戰,就是沙俄還藏有一部分的軍艦從韃靼海峽進入北海,有著右螯的陸基炮火和對艦導彈的覆蓋,他們也進入不了阿尼瓦灣外海進行協同作戰;這種分兵,沒有任何意義。”
“除非他們能在附近變出一個師級的機場出來?”
關明東望著北邊的斯韋特拉亞方向的大陸線說道。
“不可能。”
柴毅堅決的搖頭說道:“風箏-036每隔六個小時就要路過一次,還有大量的偵察飛機,雷達,他們既沒有這個時間,也根本不可能隱藏的住。”
阿尼瓦灣東海灣口,東南九十千米方向。
這支剛剛合並組建才三天的,世界噸位排名第二的太平洋艦隊,靜靜的沐浴在將落的夕陽之下。
符拉迪沃斯托克號重型巡洋艦。
皇太子馬克西姆坐在全橡木裝飾的豪華會議室裏,慢條斯理的喝著海參威特產的參葉茶,聽著關東大曲兒二人轉《小拜年》,並且在嗓子裏跟著很有代入感的小聲哼哼著。
“正月裏來是新年兒呀啊,
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
橘澄清麵含微笑的坐在客座,靜靜的聽著馬克西姆那字正腔圓的唱腔,偶爾泯上一小口參葉茶。
“——,趕車送回還呐啊誒呦呦呦呦,
一起那個送回還呐啊誒呀啊。”
馬克西姆終於悠悠哼完,臉上露出一副極為享受的神情。
“啪,啪,啪——”
橘澄清輕輕的拍著手掌,讚揚道:“皇太子殿下果然是學問廣博,這一曲《小拜年》,真是繞梁三日不絕。”
馬克西姆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突然說道:“橘氏真的舍得南庫頁的百年經營,舉族遷往南千島群島?這場戰爭其實還沒正式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
馬克西姆的聲音溫和而洪亮,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海參威李家的選擇,讓整個烏蘇裏地區在戰後形成了巨大的權力真空;而黑色,包括烏蘇裏流域的那支德魯伊部落,將不會再踏進烏蘇裏半步,橘氏假如留下來,整個烏蘇裏將會掌控在你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