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遞給曹邦遠一支卷煙:“當年在龍穴最危險的時候,幸虧有你,饒山,孔樊深明大義撥亂反正;現在巡山者委員會在饒山手裏我也比較放心,你掌握龍穴,孔樊負責協調全國的異能古武勢力,有了這三駕馬車,異能古武這一塊才能有利於國民,而不會成為國民之賊。”
“可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呢,咱們這些老家夥總要退下來不是?不提地位超然的熊家,一心歸日的橘氏,還有一心經營海參威的李家;其餘的七大家的下一代隨著視野的開闊,國家觀念越來越淡薄,將怎麼製衡?龍穴裏麵的下一代現在能拿得手的隻有孔金鎖,紀瑾瑤兩人,紀瑾瑤心地善良,孔金鎖讓人看不透,反而我更欣賞這個敢打敢幹,勇於負責的劉大成。”
曹邦遠若有所思,微微的點了點頭。
燕京,北地大學,清晨燕園末名湖畔。
衛可蕊坐在湖水邊的一塊幹淨的石頭上麵,正認真的小聲默誦著沈複的《浮生六記》。
這本書是她高一那年買的,這幾年無論是住校,去遠遊,包括這次來到燕京,最後陰錯陽差的進入了北地大學,這本書她一直都帶在身邊。
她喜歡裏麵那平淡似水的講述裏,那種幽靜,淡雅,心靈相通的小喜悅,還有那讓人欲罷不能錐心裂肺,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傷。
“世事茫茫,光陰有限,算來何必奔忙?
人生碌碌,競短論長,卻不道榮枯有數,得失難量。
看那秋風金穀,夜月烏江,阿房宮冷,銅雀台荒,榮華花上露,富貴草頭霜。
機關參透,萬慮皆忘,誇什麼龍樓鳳閣,說什麼利鎖名僵。
閑來靜處,且將詩酒猖狂,唱一曲歸來未晚,歌一調湖海茫茫。
逢時遇景,拾翠尋芳。
約幾個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適性,或曲水流觴;或說些善因果報,或論些今古興亡;看花枝堆錦繡,聽鳥語弄笙簧。——”
衛可蕊低垂著美麗的頭顱,小聲的輕輕的讀誦著,不知覺間,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了裏麵,與之一同欣喜悲涼。
北地大學法學院學生會主-席秦文華,坐在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裏已經很久了。
他手裏拿著手機,似乎是在看著裏麵的小說,其實是偷偷的打開了裏麵的攝像,把四十米外湖邊坐著的衛可蕊照進了他的手機裏。
開學沒幾天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像精靈一般的讓人著迷憐惜的女孩子。
所以昨天晚上,在賓館裏秦天和他的前女朋友打了一夜的分手炮以後,早晨丟給了那個前女友兩疊整整二十萬的現金,雙方友好的告別離開。
然後通過眼線的彙報,他就跟到了這裏。
適逢周末,在鳥雀聲聲裏,周圍一片寂靜。
清晨第一縷的陽光從那邊的湖柳梢間射了過來,印在衛可蕊線條柔和的俏臉上。
那長長柔順的披肩發,輕輕微動的嘴唇,認真專注的神情,這一切都讓秦文華怦然心動。
憑著他從高中開始就以交朋友的名義,用錢,用自己的帥氣,還有自己優異的好成績,來談戀愛玩-女人的眼光來看,這個叫衛可蕊煩人女人,看著瘦瘦弱弱的,可絕對是一個罕見難尋,萬裏挑一的極品。
就春蘭秋菊上麵來講,她半點都不比豔動燕園的瑤池三仙蓮差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