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昨天那輛藍色的跑車再次猛然停到陸詩的身邊,那個紮著長辮子的小子對著陸詩的背影嘲笑的奚落著:
“陸詩你今天終於開竅啦,知道昨天那個斷手的窮鬼暴力狂配不上你了吧?來,你朝一邊閃閃,讓我瞅瞅你新釣的凱子。”
“郭璞說什麼呢你?”陸詩氣憤的轉過身體,俏臉寒霜的對那個長辮子說道,“你神仙姐姐這幾天沒再教訓你是不是皮又癢了?你怎麼還開這輛車子,洗幹淨沒有,我怎麼總聞著有一股臭臭的魚腥味?”
“哪裏有魚腥味?哪裏有魚腥味啦!”郭璞被陸詩說得滿臉血紅,“我昨天都讓洗車行裏裏外外的洗了好幾遍,哪裏又有什麼魚腥味!”
“砰。”
劉大成推開車門,虎著牛眼瞪著郭璞問道:“你小子欠收拾,犯賤了,找不痛快是不?”
郭璞對上走下汽車的劉大成的臉麵,顯然楞了一下,隨即醒悟的嚷道:“啊,是你這個大傻個!你不是一個窮鬼麼?臥槽,我說陸詩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斷手的傻貨,原來是個大款!”
“砰!”
“說誰傻貨呢?呆逼!”劉大成飛起右腿,對著藍色跑車的側邊底盤重重的來了一腳,踢得整個跑車左邊兩個前後輪子直接離地一尺多高,然後“哐當”一聲狠狠砸回地麵,濺起一地灰塵。
“臥槽,你又踢!真當你郭爺是個軟柿子是不?陸詩咱們可是同班同學,這個暴力狂要是再敢踢,可別怪我以後不講同學情誼。”
郭璞嚇得緊緊的抱著方向盤,卡白著小臉,最後一句話暴露出了他內心的膽怯。
“好了大成,嘻嘻,其實郭璞人不錯,就是這張大嘴巴真討人厭。”陸詩拉著劉大成的大手,嬌美的笑道。
“臥槽,陸詩你真好看,都快趕上文卓了。”郭璞眼睛發直的望著盈盈美笑的陸詩,嘴饞的說道。
“你小子什麼破眼光,哪個女人能有我媳婦漂亮!”劉大成瞪著郭璞,不爽的說道。
“大成你別亂說話,你沒見過怎麼知道文卓姐沒我漂亮;實話告訴你,文卓姐姐可以輕鬆甩我兩條街。”
陸詩毫不為意的自貶道。
“哪個女人能甩我家詩詩兩條街,仙女麼?”看著陸詩如花似玉的俏臉,劉大成顯然並不相信。
“陸詩你也不用自卑,你還沒有這麼醜;在容貌上麵文卓估計隻能甩了一條半街。”郭璞很認真的安慰著陸詩。
劉大成跟陸詩互相古怪的對視了一眼,均是強忍不住,噗嗤一笑,還真特麼的是一個奇葩!
陸詩其實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之所以貶低自己,是因為胡文卓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沒有胡文卓的介紹,憑著陸詩天生麗質的容貌,無論是西鐵名尚,還是別的高檔的娛樂場所,她都可以輕鬆進去,而且隻要放的開,也一定能夠掙得很多的大錢。
可前提必須拿她的肉體貞潔和尊嚴來換。
即使是胡文卓的麵子在那裏擺著,這幾個月以來,每天麵對著那些客人們狼一樣的目光,麵對著西鐵三股東趙海洋色眯眯的賤笑,蘇剛那極力壓抑著情,欲下的焦灼,王潔那坦蕩的似乎能把自己的內褲胸罩都扒下來的淫,穢眼神。
都讓陸詩心驚肉跳,萬分煎熬。
她不知道哪一天,哪一刻,哪一秒,會有哪一個下流肮髒的男人,強橫的一把將她拖進包間,按在沙發上。
到那個時候,除了無力的掙紮,拚命的嘶喊,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甚至在這種情況下,她都不敢傷著對方,因為能到這裏消費的客人,包括西鐵這三個大老板,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更何況,在醫院的病床上,還躺著一個等她拿錢來續命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