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宮,丹室。
太上老君瞑目而坐,一根無形無影的絲線牽在他拂塵萬千拂絲中的其中一根之上。
太上老君慢慢睜開眼睛,露出詫異之色,嘴裏輕輕說道:“這個小猴子居然如此精明,哼!這也由不得你,休想跳出本天尊的手心!”
隨著一聲輕哼,整個丹室都在微微的搖晃,嚇得兩個燒火徒兒連忙伏地叩首,連呼‘老祖’。
“金靈,你去交代紅衣仙女,仙網從此不得再托運任何丹藥,隻能從商城購買。”
“啊,老祖?”
伏在地上的金靈童子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先不說仙網托運這些年被鬥戰勝佛的筋頭雲快遞,二郎顯聖真君的哮天犬速遞打的抬不起頭;這仙界的所有丹藥都是產自兜率宮,不讓仙網托運,少不得要影響自家的生意,這天下哪有自家拆自家台麵的道理!
“快去!”
太上老君不怒自威的宏聲說道。
劉大成放下手機,再也沒有洗下去的欲望。
‘自從’,‘全亂了’,豬哥這兩個半半截截莫名其妙的詞語,似乎很寬泛,然而劉大成卻依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想了,天真要是塌下來也輪不到我來頂,老子還不夠可憐的!
劉大成重重的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眼前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得百分之百的穩妥的修複陸詩的心髒。
然後還有陸詩那個自己未曾見麵的可憐妹妹的心髒。
錢萌萌依然躺在醫院裏昏迷著。
還有那個——東海龍王!
劉大成從靈羅戒裏拿出牛皮紙袋,掏出一粒白玉壁虎玉髓丹,想了很久,終於輕輕默念到:陸詩,修複受損的心髒。
手心丹丸,微微一熱。
劉大成穿著寬大的睡衣回到房間,看到陸詩靜靜的坐在床頭望著自己。
“好些了嗎?”
劉大成輕輕坐在陸詩身邊,摸了一下她可愛的小腦袋。
陸詩看著劉大成的右腿,突然問道:“你的右腿怎麼有點不對勁,受傷了?”
“和人打了一架,”劉大成坦白道,看到陸詩不禁有點變色的小臉,安慰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
劉大成拿出床頭櫃上放著的衣服,拿出那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陸詩。
陸詩的眼內閃出一絲黯淡,並沒有去接劉大成遞給她的那張支票:“大成你都說了不讓我再去西鐵上班,我心裏真的很感激也很幸福;可假如你用這種方式來掙錢,我真的很難過也不能接受。”
“今天晚上,黃軒又逼著我和他的手下打了一場,不過應該是最後一場了,我保證。”
劉大成伸出左手去摟陸詩,陸詩硬著嬌小的身體反抗著,最終還是被劉大成強行的摟進胸膛,不過陸詩的小臉卻還是氣呼呼的,撅著小嘴,小手伸進劉大成睡衣的下擺,小心翼翼的顫抖著摸著劉大成被紗布重重纏繞著的小腿。
“還疼不疼?”
陸詩把臉緊緊的貼在劉大成寬闊的肩膀上。
劉大成搖搖頭:“這一場必須得打,從此以後整個江北才算真正的為我敞開大門;擂台上黃軒輸了四千一百萬,我贏了一百萬,王潔他們三個又給我湊了九百萬;詩詩,我要開公司,從此以後好好掙錢養家,再也不打生打死了。”
劉大成心裏一聲長歎,東海龍王似乎就是一個魔咒緊緊的壓在自己的頭頂。
劉大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有的時候,即使懷疑前麵是一個天大的火坑,可為了自己,為了那些自己所愛的和愛著自己的親人們,即使是天大的火坑,他也隻有決然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