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湖,伏龜潭,湖間別墅。
王九指坐在別墅一塊伸出湖岸的台板上,小桌上放著一杯熱氣嫋嫋的西湖春,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女子正在舀起湖間的碧水,緩緩注入一個紅泥火爐上麵的茶壺之中。
“三叔,昨天你和那個劉大成試刀,可察覺出點什麼?”
“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的王九斧估計被電話打擾了自己的清夢,顯得很不耐煩。
“剛才劉大成在黃家小子的名尚和卡巴對打,一手拖刀剝了卡巴的肚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能用內勁打出鬼嘯的人,豈能不會拖刀,沒別的事就掛了啊!”王九斧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句話傳進王九指的耳朵,不啻於驚雷入耳,失口駭道:“鬼嘯!三叔你怎麼沒給我說?”
“說個屁,你們不是要找他頂崗,他既然不願意說出來,隻要願意來頂,你管他跟那條孽龍有什麼屁關係?不給你說是沒必要,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王家既然決定淌出這個渾水,就不要再瞎幾把操心裏麵的爛事。”
“聽你三叔的,不要去盤那個劉大成的什麼根底,以及和那條孽龍有什麼關係,會有人去查的;以後不要輕易的招惹他,既然人家都痛快的接了那把斬鬼刀,剩下的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哢。”
電話隨即被那邊掛斷。
黑暗裏,王九指鐵青著臉久久無聲。
“九指,那個年輕人這麼暴戾,潔兒跟他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餘瑞蘭用著一把小鋪扇輕輕扇動著紅泥小爐裏的炭火,擔心的問道。
“聽王潔的意思應該沒事,唉,都十七年過去了,有些事難道真的躲不過去?終究還會來啊!”
王九指點起一隻煙火,幽幽的望著湖麵,喟然歎道。
同一時間,黃家,洛家,陸家,胡家,薛家,整個東海五枝蓮的大小家族均是聞風而動,震駭不已。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醫院處理完腿上的傷口,王潔四人跑到了臉譜KTV,劉大成出門說是去接朋友送過來的百草仙酒,餘下三兄弟均是相視以目,不知從何說起。
“首先你們盡管放心,聽大成的意思,他和許東海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看到兩兄弟都不開口說話,王潔一錘定音的說道:“既然決定認了這個兄弟,那就什麼都不要問了,願意說的大成以後自然會說。”
如果以前王潔在劉大成的麵前還有著一絲世家子弟的優越感,自從知道劉大成跟許東海有關聯,而且居然使出了東海龍王當年成名的拖刀之後,他心裏所有的優勢早已蕩然無存,現在是真心的打算以平等的身份和劉大成交往下去。
“潔哥這話說的好,我讚成。”劉海洋第一個開口讚同。
“好,就該這麼辦。”剛子也點頭說道。
“酒來囉!”
劉大成瘸著腿惦著四瓶子琥珀色的礦泉水瓶子走了進來,煞有其事的擺在三兄弟的麵前。
“先說好了,晚上找不到女人憋得自摸可別怨我。”
“哥會缺女人?”
王潔自負的拿起一瓶子百穀仙酒,隔著瓶壁仔細端詳。
“我那俄羅斯妞早就在床上洗白白等著我呢。”
趙海洋也笑嘻嘻的拿起一瓶。
“真有這麼牛逼,我特麼今晚就憋著。”
剛子顯然不太相信的說道。
“嘿嘿,我給詩詩打電話了,一會兒她妹妹睡了,她就去開房間。”
劉大成拿著瓶子,心裏一陣火熱。
“臥槽,兄弟你今晚留了這麼多的血,還行不行呀?”
“我幹,六點水你居然敢小看哥的戰鬥力?輕傷不下火線,小意思。”
王潔舉起礦泉水瓶站起來:“這些天自從認識咱們三兄弟,連累的大成一直受傷;不過從今晚開始,在大成你那一手拖刀打出去以後,我相信在東海不會再有人敢輕易的招惹你了;在東海這片地麵上,從此以後你可以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