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接電話,這個混球不會去找黃軒拚命了吧!錢萌萌呀錢萌萌,你怎麼老管不住自己這張可愛的小嘴!”

錢萌萌無奈的放下手機,輕輕用一根蔥嫩的細指點了點自己的櫻唇,算是懲罰;又想了想,重新拿起手機,一陣翻找,找到了一個多年以前就記下來的,從來沒有用過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哪位?”

電話許久才才接通,裏麵傳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低緩中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

“是許叔叔嗎,我是錢萌萌,不知道許叔叔你還記得我不?”

錢萌萌小心的屏氣說道,要知道自己從小就怕他,有時不聽話又哭又鬧,媽媽一句許黑臉來了,自己就立馬變得跟可愛的小白兔般乖巧無比。

“什麼事?”

電話那頭很平靜的問道。

“是這樣的許叔叔,大成哥女朋友的媽媽住院要換腎,他女朋友沒有錢就跟江北這裏的一個富二代好上了;現在大成哥去找葉梅老長時間了,我電話都打不通,那個富二代聽說在江北很有勢力,他們前幾天還打過一架,我怕大成哥有危險;劉阿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要是——”

“知道了,”電話那頭突然打斷錢萌萌,輕輕地說道,“以後不要再打這個電話了;這個小雜種從小就不學好,死了也是活該。”

“喂,許黑臉你說的還是人話嗎,你——”錢萌萌頓時氣得小胸脯劇烈起伏,小臉變得紅撲撲的,也顧不得害怕,要在電話裏和那頭分個一二三四出來。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那頭掐斷。

“竟敢掛我電話!”

錢萌萌是真怒了,拿著手機再次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無法接通。”

“好你個許黑臉,難怪老婆偷人,——啊?”

錢萌萌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嘴仰天說道:“劉阿姨我不是說你不能偷人,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偷人,呀,我又說錯啦。”

燕京西山,震南嶺,山巔別墅。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靜靜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眼睛半開半合間偶爾露出來的一鱗半爪的眼芒,如同刀子般的鋒利刺骨。

“嗒,嗒,嗒,嗒。”

右手食指很有節奏的敲擊在扶手上麵,左手拿起手機,單手點開通訊錄,慢慢翻檢。

中年人找到了一個號碼,卻沒有按下去,隨即退出了通訊錄,把手機‘咚’一聲,擱在桌子上。

然而,等了一會兒,中年人卻又罕見的再次拿起手機,開始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1,3,8,1,8,8,

“啪!”

手機突然被中年人狠狠地慣在白色的雲紋石地板上,頓時摔得四分五裂,碎濺開來。

西鐵運動城。

王潔吼得嗓子嘶啞,但卻如同洗了桑拿一般的全身舒爽通暢,隨手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咕嚕嚕一口喝幹,口裏大吼一聲:“爽!”

“兄弟好嗓子啊,潔哥算是終於找到一個棋逢敵手的大國手,不用再當獨孤求敗了;嗬嗬,認識一下,趙海洋。”

趙海洋殷勤的遞給劉大成一瓶冰鎮啤酒,等劉大成毫不客氣的一氣喝幹,連忙伸出自己的大手,自我介紹著。

劉大成居高臨下的和一米六五的趙海洋拉拉手,看的一邊的王潔咯咯直笑:

“我就欣賞這小子這點:狂妄,囂張,一副目中無人的霸氣。”

“嘿,擠擠!”

劉大成一屁股緊貼著剛子右手坐了下來。

剛子頓時被劉大成滿身的汗味熏得直咧嘴,尤其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單薄,劉大成這緊緊貼著胳膊擠著自己的胳膊,渾身跟螞蟻夾著一般的難受。

“換換。”

剛子不由分說的把自己左邊的公主拉了起來,飛快的把屁股挪了過去。

“怎麼著,看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王潔仰在沙發上長吸了一口身邊齊臀小短裙殷勤點著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