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林一喜:“好。不過我隻有六柄飛劍,前輩您要再借我一柄。”他正要放出六大神兵,柳溟河卻阻止了他:“且慢。”汪大林一愣,柳溟河說道:“六大神兵暫且還是不要讓五大門派知道得好,否則隻怕你保不住這六大神兵。”汪大林為難道:“這我也知道,大家現在關係親密,他們要是向我要,我也不好意思不還。可是我沒有別的飛劍了。”柳溟河手上光芒一閃:“你沒有,我有啊。”
他手上接連飛出七道光芒,落在汪大林的身體周圍:“接著。”柳溟河的靈力一撤,七道光芒往下一沉,汪大林連忙運轉九星劍訣,接住七柄飛劍。七道光芒環繞著他的身體,他控製著七柄飛劍,毫不費力,運轉自如。柳溟河不禁對他另眼相看:“想不到你最近的進境這麼快,當初怎麼笨的像頭牛。”汪大林也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柳溟河伸手在身邊揮了一圈,九道光芒出現,九星劍訣的極致,九柄飛劍纏繞在他的身邊。汪大林看著那靈動不止,上下翻飛的九柄飛劍,羨慕不已:“前輩,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您這樣的境界啊!”柳溟河聽了他的恭維,沒有一點興奮,反倒有些沮喪:“我這境界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十六柄飛劍,本就是一組,可是我三十年前就能夠操控九柄飛劍,三十年後還是這個水平,三十年間,劍術沒有一點精進。我仔細揣摩了九星劍訣,覺得十六柄飛劍,才是九星劍訣的極限,可是我卻停留在九劍上,再也不能前進一步,這就是我這麼長時間不能飛升的心結所在。”
柳溟河說著,慢慢催動飛劍,九柄飛劍繞著自己一陣盤旋,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劍陣。劍陣運轉,慢慢擴大了範圍,將汪大林也籠罩進來。柳溟河說道:“你隻須全身心的運轉九星劍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抵抗,一切交給我就好了。”汪大林點點頭,暗運九星劍訣心法,七柄飛劍如同行星一般運轉,漸漸的一股吸力湧來,汪大林記得柳溟河分赴的,不要做任何抵抗,任憑那股吸力將自己的七柄飛劍融進了整個劍陣。而這個劍陣,有了這七柄飛劍之後,才看出個完整的形狀來,六劍在前、六劍在中、四劍在後,組成了一個“慧”字的模樣,隨著柳溟河雙手不斷揮動,這柄巨大的“慧劍”也跟著一起舞動,靈活無比。
更加奇妙的是,那七柄飛劍雖然不受汪大林的控製了,可是汪大林運轉九星劍訣,力量還能夠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飛劍上,稍不受影響。汪大林閉幕微笑,盤腿坐在雲層上,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了柳溟河,自己專心運轉九星劍訣,供給那七柄飛劍真元。
柳溟河一聲大喝,慧劍劍陣的運行,陡然快了起來,劍陣中的十六柄飛劍,按照一個奇妙的路線運行起來,上上閑暇,穿梭如織,好像魚兒一樣的靈活,飛快運轉的劍陣,對於真元的需求突然大了好幾倍,汪大林沒有準備,差一點後力不濟。他連忙催動真元,力量滾滾湧出,七柄飛劍稍稍一頓,就很快融進了整個劍陣中。不過,隻是這頓了一下,柳溟河的劍陣,就亂了一小下,柳溟河雙手舞動,慧劍劍陣在天空中神龍一般的盤旋一陣,緩緩地消化了剛才的失誤,劍陣臻於完美。
天下第一劍哈哈一笑,望著遠處那股越來越粗的魔氣,知道下麵的修士已經壓製不住魔頭了。柳溟河雙臂一振,慧劍劍陣破空而出,這樣巨大的一個劍陣,竟然不帶一絲風聲,輕靈的落在了那股魔氣旁邊,一劍斬向了衝天的魔氣!
昆侖山上,凡聖道人身邊,前前後後五頭靈獸護衛,他的旁邊,寧宗臣麵如金紙,內傷不輕。如果不是因為力量分散,昆侖也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落得這樣的下場。道清長老是最先趕回來的,那時候薑行已經在昆侖山肆虐了一陣子了,他的師弟,留守在昆侖山上的道性長老已經重傷昏迷,幾名弟子拚死護衛著師叔祖,頑強對抗薑行。他一趕回來,馬上拚鬥薑行,幸虧寧宗臣隨後就到了,否則當時魔骨銼一擊,他這條老命也就玩完了。
不過即便如此,昆侖派碩果僅存的兩位“道”字輩的師長,都身負重傷,道性長老昏迷不醒,道清長老重傷,把一切托付給了寧宗臣,自己打坐療傷。爭取能夠恢複功力,再助寧宗臣一臂之力。
當凡聖道人趕到的時候,五大門派掌門人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玄蒙道長的飛劍被折斷,受了魔頭一記重擊,現在生死未卜,他的徒弟正在照顧他,不住的往師傅的嘴裏麵喂丹藥。滄海上人最佳上海掛著一絲鮮血,鼻息沉重,顯然受傷不輕。他還目不轉睛的看著戰局——這事關天下修真走勢的一場大戰,盼望著凡聖道人和寧宗臣能夠拖住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