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雖然不熱情,可是也沒有刁難,汪大林已經很滿足了。穿過那片青光,汪大林眼前陡然一亮,青光後麵,一片連綿巍峨的山峰上,從低到高綿延鋪開一片雄偉的建築,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每一座懸空樓閣之間遙相呼應,各個山峰間有飛橋相連,十幾座山峰渾然一體;仙禽靈獸,芝草繁花,景致優美,渾然天成。山峰間靈光點點,弟子們腳踏飛劍,來回往返,端是一幅人間仙境的畫卷!
汪大林一步一步走上長長的台階,東張西望目不暇接。引領道人看他驚訝的神態,心中甚是得意,嘴上卻說道:“這是本門上院,在這裏一切需小心行事,不可隨意走動,以免驚惱了前輩師叔們。”汪大林放低姿態,點頭應道:“小子明白。”
那道人領著他來到一處屋舍前麵,青磚青瓦,鋪成三間。道人打開中間一扇門:“你今天且在這裏休息,師叔們都很忙,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汪大林好不鬱悶?大老遠的跑來,他本來心急如焚,卻被關在這裏。心中惱火,暗道著昆侖派果然好大的“場麵”!
雖然心中不滿,無奈自己有求於人,汪大林隻好在小屋裏麵住了下來。透過窗戶,看見外麵昆侖派弟子們時而練習禦劍飛行,時而兩人比試飛劍。周圍的那些亭台樓閣、屋舍水榭中,不時有一道道神光騰空而起,他知道那是某位前輩新煉成了一爐丹,或者是新煉成了一件法寶。
汪大林不禁感歎:“天下第一大派,果然實力雄厚,萬年積澱底蘊深厚!”感歎之後,不免又有些酸楚:“哪像我們獸修,天下同道還不夠一個巴掌……唉!”汪大林一聲歎息,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宏念:“總有一天,我也要獸修變得和昆侖派一樣昌盛!”
汪大林本不是成大事、立大誌的人,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氣,又羨慕別人的威風,自然會與這樣的想法。這個誓願發下,決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實現的,汪大林打定主意,要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昨天的那個道士來找汪大林:“一元師叔有請。”汪大林記得玄性道人的兩個徒弟就是“一”字輩的,這個接見自己的人,也是一字輩的,不免心中有些不滿: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師傅和寧宗臣,都是老祖宗輩的人物,自己雖然年輕,可是備份卻很高,他們竟然找了一個一字輩的人來見自己,實在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汪大林心中惱火,想著羅驚雷,硬生生的忍下去了。心中打定主意,隻要萬年鬆實一到手,治好了羅驚雷,日後見了昆侖派的人,一定不讓他們好過!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昆侖派被汪大林這“惡人”惦記上了,以後隻怕是有的苦難了!
可惡的是,一路上那道人不住地對他說道:“一元師叔乃是一字輩師叔中的大師兄,你見了萬萬不可傲慢,禮數要周全……”汪大林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回答:“小子記住了!”道人聽他聲音有些奇怪,回頭問道:“施主怎麼了?”汪大林搖搖頭:“沒關係,舌頭不聽話,狠狠地咬了它一口!”道人莫名其妙的看看他,搖搖頭繼續朝前走。
“汪施主!”一見麵,一元道人倒是很熱情,多少讓汪大林心中好過一些。“汪施主,”一元道人在門外迎接他:“真是抱歉,本來最起碼也應該是玄字輩的師長迎接施主,可是師叔們最近都在閉關,唯一清閑的玄德師叔昨天早上剛剛離開昆侖,雲遊訪友去了。沒奈何,隻好一元有譖,來迎接施主了。”
他這番話說得很客氣,汪大林心中怒火消了不少。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汪大林有求於人。“道兄這話客氣了,汪大林無名小輩一個,哪敢當此厚待!”後麵的道人聽一元道人如此說,不禁臉上一紅,剛才他還在跟汪大林交待,不可在一元麵前失禮,他看汪大林年紀輕輕,道他輩分淺薄呢!
汪大林回頭看了那道人一眼,道人臉上一陣熱辣辣的,連忙說道:“一元師叔,我先下去了。”說吧不等一元答應,連忙轉身逃走。一元有些納悶:“他怎麼了?”汪大林嗬嗬一笑:“沒什麼,沒什麼。”
“嗬嗬,不知汪施主不遠千裏,來我昆侖派,所謂何事?”一元問道。汪大林拱手說道:“實不相瞞,厚顏登門,實在是有事相求!”一元痛快地說道:“汪施主請講,有什麼事情,隻要我們昆侖派能夠辦到,決不會推托。”汪大林心中踏實了一些,緩緩說道:“我來昆侖隻為一物——萬年鬆實。”
“萬年鬆實……”一元道人麵色凝重,考慮了一下才說道:“汪施主,並非一元推辭,這萬年鬆實,在昆侖派內,乃是至寶。昆侖派中,至寶級別的東西並不多,可是一旦被列為至寶級別,就不是一元這輩分的弟子能夠做主了。”汪大林大急:“那誰能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