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宗臣吃了個啞巴虧,怎肯甘心?可是他已經被汪大林用話套住,氣的眼珠子圓瞪,惡狠狠的盯著汪大林,全然沒有一點高手前輩的氣質。
說來也奇怪,寧宗臣何等的修養,可是遇到了汪大林,就是氣不打一出來,兩人見麵到現在,半天不到,已經吵了好幾次了。
花瓣無奈的看著汪大林,再看看自己那“可憐”的師傅,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出麵勸解一下。不過她是聰明人,不指望能夠讓兩人捐棄前嫌,那是不可能的,兩個初次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的人,隻有一種可能:天命犯衝。
“汪大林,你也應該紳士一點,不應該這樣取巧吧?有什麼法寶之類的拿出來。我師傅又不會要,就當時你送給左涯他們的好了。”
汪大林冷哼一聲,看了看花瓣,這才答應了:“那好吧。”他拿出上一次師傅給他修煉的一件法寶,是一對玉握,圓柱形的,一頭雕著龍頭,一頭雕著鳳尾。這件法寶汪大林一直沒用過,因為是握在手中增加拳頭的攻擊力的,汪大林一直沒有近身搏鬥的機會,所以一直也沒有用到。
不過他一開口,又把寧宗臣氣得半死:“看在你徒弟的分上,這對玉握,就算是我的賭注了。”寧宗臣氣的牙根癢癢:我堂堂神絕派掌門,就連五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們見了,都要買我三分麵子,到了你這裏,什麼事情還要看我徒弟的麵子。
寧宗臣哼了一聲,不再喝他糾纏不休,不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有機會定要這個“鄉巴佬”見識見識自己在修真界的名望!
兩人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讓左涯作證,五天之後驗證花瓣能不能使用四象戒。汪大林瞄著那枚仙獸胎:溫潤的嬰兒形狀白玉,朦朧之中透出一點微弱的金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問道:“這枚仙獸胎裏麵,是什麼仙獸?”寧宗臣不願撒謊:“我也不知道,先輩傳下來隻說是仙獸胎,並為曾說明,究竟是何等仙獸。不過我倒是聽說,仙獸分為五個等級,在獸胎之中便能看出來。”
“獸胎中若是透出白光,則是最低等的一階仙獸,依次上去,分別是紅光、紫光、銀光、金光。最高等的五階仙獸,獸胎之中,透出朦朧的金光——這枚仙獸胎就是最高等的五階仙獸。”
寧宗臣話語之中透出一股自豪,看著汪大林的眼神,似乎也在說:你小子看我多大方,哪象你。
不過他雖然不願意說謊,可是卻刻意隱瞞了一個事實:一般來說,仙獸的級別越低,越容易孵化。級別越高,越難以人工孵化。最高級別的五階仙獸,從來沒有人工孵化的先例,都是自然孵化的。因此就算是汪大林得到了這枚仙獸胎,他也隻能拿在手裏看著,什麼好處也得不到。
寧宗臣心中得意,你聰明,我老爺子也不笨,就算這個賭局你贏了,我也暗中擺你一道。
若是一般情況下,寧宗臣老爺子決不會這樣做,那時大大的有失風度。可是汪大林讓他氣得七竅生煙,不顧一切定要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一聽說這是最高級別的五階仙獸,汪大林兩眼冒光,好像狼一樣,緊緊的盯著那枚下獸胎,一瞬不瞬,就差沒有伸手去搶了。寧宗臣咳嗽一聲,伸手一拂,一道結界籠罩在兩件賭資上:“別著急,隻要你贏了,就是你的了,哈哈哈……”
寧宗臣這一陣笑,讓汪大林心裏,突然沒底起來。不禁一陣心寒:如果這老家夥不惜損耗自身功力,強行幫助花瓣提升修為,那自己豈不是輸定了?
他連忙拉住寧宗臣:“咱們可要說好:你隻是教徒,一切事情要靠花瓣自己努力,你不能出手相助。”寧宗臣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老人家正要保證,花瓣搶先說道:“你放心,就算師傅要那麼做,我也不會接受的。”
汪大林很邪惡想歪了,脫口而出:“噢,沒錯,你畢竟是女孩子,他要是強行給你提升功力,摸摸上中下三個丹田那是難免了……”寧宗臣老臉通紅,起的嘴唇亂抖,說不出話來!花瓣眼睛裏冒出火來,惡狠狠的罵道:“去死!”
汪大林得意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一來,他們肯定不會“作弊”了。
五天時間,一個賭具。汪大林在房間裏琢磨著,怎麼讓花瓣在五天之內失敗。花瓣的資質他雖然不清楚,可是看看左涯他們的進境,也能夠猜到,花瓣最起碼不會比他們差。要是真的五天“不作為”,任憑老家夥施為,就算四象戒晦澀難用,五天時間發出一記“形似”的翻天印來,絕對不成問題。
自己輸了,那一對手握不說了,仙獸胎可就沒有了。他開始琢磨著,怎麼搗亂。沒有什麼好辦法,汪大林想來想去,隻好用笨辦法了:派人去搗亂。
“鋼狼,出來!”他一聲低喝,鋼狼“嗚”的一聲從半空中跳了出來。低頭衝汪大林嗚嗚兩聲,等待他的吩咐。汪大林指了指外麵:“去騷擾一下……”鋼狼抖了抖身上的鋼毛,悄無聲息的衝了出去。
“這是什麼氣息!”鋼狼還不曾出門,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聽聲音,正是寧宗臣。汪大林做賊心虛,連忙叫住鋼狼。這老東西怎麼這麼敏感?他正在奇怪,“棒棒棒”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寧宗臣在外麵抱怨:“你屋子裏一股黑暗的氣息,嚴重的幹擾了我們修行,快點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