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是誰?”

突然,握著亂山左手的美枝子驚叫起來。

“行啦!求求你開開燈!”

“安靜!如果大吵大鬧死者的魂靈會被嚇跑的。”法師製止說。

“那不是父親的聲音。”西木大聲喊著。

隻有久子倒很冷靜。

“請繼續吧,我們想知道誰是毒死父親的凶手。”

“不,已經不行了,已經走遠了。很遺憾,今晚就到此為止吧。那麼,諸位,讓我們喝下剩下的酒,為祈禱死者的冥福幹杯吧。”眾人鬆開拉著的手,拿起各自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回去了,這是個騙局。”美枝子起身向門口走去,突然她尖叫了一聲便摔倒在地板上。亂山和西本馬上跑上前去把她抱起來。久子打開牆上的電燈開關,室內一下子明亮起來。

此時,美枝子已經沒了氣息,而且表情很痛苦,有一股臭氧似的口臭味兒。

“趕快叫急救車……”

西木大叫著,亂山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已經晚了,她已經死了。”

“殺害父親的凶手就是美枝子,因此遭到了亡父的報複。”久子坦然地說。

“不,是氰酸鉀中毒死亡。一定是摻在葡萄酒裏的。”亂山聞了聞美枝子的酒杯說道。

“你別亂說,這葡萄酒大家都是一樣的,要死不該隻死她一個。”

河田法師提出抗議。

“那麼是在招魂的時候,有人趁大家都閉著眼睛的時候,悄悄往美枝子的酒杯裏放了氰酸鉀嘍。”久子說著,她向西木投去了懷疑的目光。坐在美枝子旁邊的是他和亂山。

“你別看我,我一直握著法師和美枝子的手,根本就沒有投毒的機會。”西木鐵青著臉為自己申辯著。

“我也一樣呀。我緊握著河田和亂山先生的手,而且我的位置與美枝子離得遠,是夠不到的。”

“那就是事先就投了毒。準備杯子的是久子姐姐吧。”

“你胡說八道。我們都是自己選擇位子就座的,並不是我指定的美枝子的座位的呀。”就在這兩位異母姐弟互相猜疑的時候,亂山忽然發現桌布上的那塊紅紅的汙跡不見了。

第一次幹杯時,不小心碰灑了酒,明明桌布上染了紅紅的汙跡,可現在汙跡都不見了。相反,西木的座位上卻有一塊同樣的紅色的汙跡。

“西木君,你也把酒弄灑了嗎?”亂山問道。

“真怪,我不記得灑過呀……黑著燈,也沒太注意。”西木看著自己的位置頗為不解。

接著,亂山又問法師道:

“剛才那魂靈的聲音果真是死者顯靈了嗎?你老實回答我,這可是個殺人案件呀。警察也要來調查的,每個人都脫不了幹係,那聲音是你搞的鬼把戲吧?”

“對不起,為了造出招魂術的氣氛,是我用腹語扮作魂靈的聲音。”河田這個行騙的法師見事不妙很快坦白了。

亂山久久地盯著圓桌子。忽然走上前去,用手抓住桌麵,一用力,桌子轉了起來。

亂山回過身來冷冷地盯著中根久子說道:“是你殺了美枝子!”

中根久子的臉因憤怒而變紅了,她大喊道:“亂山,你在胡說。”

亂山冷笑道:“在第一次幹杯時,我碰灑了酒。可剛才我們都看到了,酒汙是在西木的位置上。是你在剛才的半杯酒中放了氰酸鉀。然後用腳或膝蓋轉動桌子,將有毒的酒杯轉到美枝子的位置上,毒死了她。”

中根久子聽了亂山的話,絕望地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