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知道!一年前的一次爬山野營,她的確被樹枝劃傷,破了皮。
但是下一刻蘭澈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因為喬小天開始在那裏自我感覺良好地胡言亂語起來:“你可別小瞧這個劃傷,表麵上已經恢複健康了,但卻留下了內傷,需要像我這樣的神醫盡快醫治才行!我的醫術可好了,我們山上的老母豬的肋骨都是我接的……”
內傷?生命危險?老母豬?
越聽越不像話,蘭澈臉色鐵青,心中原本的一點點驚詫,頓時全被怒火和鄙夷代替。
她狠狠地瞪著喬小天:“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我要報警了!”
別的什麼老母豬不說,就說那個傷口,她確實有被劃傷過,姑且算他蒙對了。
但那隻是一個非常普通、非常細微的小皮外傷,當時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沒幾天就好了。連點疤痕都沒留下,這樣的傷會有生命危險?
簡直是在侮辱她的常識和學醫的專業性!
別看蘭澈年輕,但她已經是天益大學醫學院的臨床醫學教授了,參與、主刀過不少大手術。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在她這個專業的醫學教授麵前賣弄醫術,你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
這個混蛋不但是個色狼,還是個喜歡忽悠人的大騙子!
顯然蘭澈對喬小天的誤會更深了!
如今,她對喬小天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最低點。冷冷地嘲道:“真是厚顏無恥!如果你以為這種方式就能跟我搭訕,那我告訴你,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地發動一旁的跑車,飛一般衝了出去。
喬小天望著轉瞬消失不見的紅色跑車,歎口氣:“我說的是真的啊!”
他抬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眉頭微蹙:“還有1小時就要上課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死老頭,好好的幹嘛讓我去什麼天益大學當學生,唉!”
不遠處就有一個公交站,喬小天走過去時,正好看到有一輛42路公交車緩緩駛來,
“咦,好像42路車的終點站就是天益大學!”喬小天掃了一眼公交站牌,喜道,拔腿飛快地往站台跑了過去。
這一跑不要緊,跑得太急直接踩到了一個男子的鞋後跟。
“不好意思!”
喬小天隨口道了歉便繼續跑起來。
誰料被踩的那個男子回過頭,一把揪住喬小天的衣領,喝道:“站住!”
喬小天急了:“你別拉我,公交快走了!”
那男子嘴裏叼著根煙,騷氣的名牌襯衫,名牌腰帶,名牌手表,十足的公子哥派頭。
他眼珠子一瞪:“哈,我管你公交車走沒走,踩了本少爺就想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他是紈絝富少,王雲龍。
王雲龍帶著保鏢剛從銀行出來,就被人踩了一腳。他早上擦得鋥亮的皮鞋頓時有了一個泥印子!
這還得了!
喬小天翻了翻白眼:“多大點事兒!”
富少瞪圓眼睛,把喬小天狠狠一推:“多大點事兒?踩到本少爺,那就是天大的事兒!”
說著使了個眼神,讓兩個保鏢走上前堵住喬小天。
喬小天低頭仔細看了半天,發現他腳下鋥亮的鞋一如既往地鋥亮,隻是鞋跟部分被踩了一點印子,幾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