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之中,呂布己經有了投誠張超的想法,他不過就是想最後在一試探一下而己,畢竟如果這個人連這般的膽量也沒有,那便也不配做自己的主公了。
呂布的雙眼帶著凶光,那是何等的威勢,壓力可謂是撲麵而來。
這種壓力全部加在了張超的身上,給人的感覺就似是有千軍向自己衝來一般,要取自己的性命。
在最一開始,張超的確是心中駭然,難道是呂布想要殺自己。
這個想法出現的很快,消失的一樣很快。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呂布殺了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可言。先不說一旦動手,他是不是就能百分百的殺了自己,便是事情成功了,他也不可能逃出張家大院去,更不可能娶到貂嬋了。
在者,就算是殺了自己,於呂布而言是沒有半點的好處,他向誰去邀功呢?現在天下可還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沒有人重視自己,殺了自己,也不可能多麼的出名。
沒有動機,張超便認定呂布不會殺自己,那他所做的一切應該就是一種試探。
即是試探,張超便穩住了心神,人站在那裏一動未動,對於那些迎麵而來的殺氣有若未聞一般。
當初,呂布就這樣的試探過董卓,結果是嚇得對方目光是躲躲閃閃,差一點就要起身逃跑了。可同樣的事情換在了張超的身上,人家確是一動未動,這便是最為鮮明的對比了。
呂布也由此看出了張超非常人的一麵,心中投誠對方的決心更是肯定了許多。
“汝做什麼?”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感覺到了呂布身上所放的殺機,兩人帶著鐵衛迅速從後衝來。但就在他們快可以碰到呂布的時候,此人確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於整個大院數百人矚目之下這就給跪倒在了張超的腳下。而此時,他距離二公子也仍有三步之遠。
呂布用實際行動表明,並沒有威脅張超的意思。這才讓典韋和許褚等人鬆了一口氣,人立即站在了原地。
“你跪我為何?”盡管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張超還是裝成一幅糊塗的樣子問著。
呂布本以為自己屈身下跪了,張超一定會非常的激動,走過來扶著自己,就像是自己當初投效丁原和董卓的時候一樣。可萬沒有想到,人家竟然問出這樣的一句,一時間他腦子一片的空白,有些短路。
跪倒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要表示投效之意,這還用問嗎?張超偏偏就問了出來,這讓呂布一時啞口無言了。
盡管沒有回頭,呂布還是可以感受到整個大院中的目光都應該在看向著自己,這對於一向以強者形像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三國第一猛將而言,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若是換成了以前的呂布,怕是會馬上就起身,然後揮著方天畫戟,叫了一聲匹夫便衝來殺敵。可是現在他確沒有這樣的能力。
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拿著兵器在盯著自己,就憑此,三步之距便是他無法跨越的鴻溝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呂布己經無路可選,即然麵子己經丟了,那不妨就借勢丟到底好了。想通的他這便將頭一低道:“布願效忠於張將軍,生生世世永不離改。”
“哦?是這樣的嗎?想當初,爾對丁原與董卓時怕也是這樣說的吧。可事實是你現在背叛了這兩個人,要怎麼說。”張超聲音平穩而出。他己經注意到不僅有典韋與許褚,便是連趙雲也提著亮銀槍來到了自己的左側,便知性命無憂矣。接下來就是將呂布的所有自尊完全的踩在腳下,收服此人了。
當然,若是這般的情況下,呂布還要拚死一擊的話,那這樣的人也留不得了。盡管他欣賞對方的勇武,可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還不如早一些殺了的好。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偏偏的張超硬是說出了呂布的短處,這頓時讓這第一猛將臉上露出了無比尷尬的神色。
如此現在有一個地縫,怕是呂布會想也不想的鑽進去吧。
一臉的通紅,呂布不知做何解釋了,他現在感覺就似是被架到火上烤一般的難受,進退兩難。
好在接下來張超又說話了,倒是緩解了他那一絲尷尬的樣子,“呂布,我知你善戰,也知你的實力很強,僅僅是一對一,便是難逢敵手,這便是你的資本。但你又可知,我需要的並非是第一猛將,而是忠心之人。不然的話,與養虎為患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