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上,漢靈帝正穿著一身的黃袍高高而上,一臉的蠟黃,這是酒色縱俗過度而致。相比於一些帝王來說,座相確是有些懶散,他身子歪斜,似是沒有骨頭架子撐著一般的靠座在那裏。
在漢靈帝的左邊站的正是十常侍之首張讓,右邊確是一個莽壯大漢,正是殺豬出身的漢靈帝的大舅哥,大將軍何進。
何進字遂高,因同父異母之妹被選入宮中,成為貴人,並受寵於漢靈帝,其實他隻是一個屠夫出身罷了。
可畢竟現在身為大將軍,身居高位,妹妹又貴為皇後,可謂是得寵一時,便是麵對張讓等人也是不懼分毫。
張超進入殿中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三人。
眼看居中之人黃袍而座,張超隻好便頭跪拜道:“廣陵太守麵見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嘴上是這般說著,心中張超確己經將劉宏的祖輩八輩都問候了一個遍,甚至還想著,總有一天,他會讓劉氏後人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抬起頭來。”正低頭問候著的張超聽到了漢靈帝劉宏的聲音。
聲音很小,若不是仔細聽便很可能會聽不清楚,由此可見,這時的靈帝身體己經出現了問題。曆史的靈帝也是四年後便駕崩了。
依言不得不做的張超將頭慢慢抬起,讓靈帝看了一個清楚。
“嗯,長的倒是一表人才,好了,張父,宣旨吧。”隻是大概的看了一眼之後的靈帝這便有些懶洋洋的樣子對著身邊的張讓說著。
要說那個時代,官者是否有官相還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是非常有名的學士,戰略家龐統便是因為相貌醜陋而幾見名主不得。做為當時天下的主宰劉宏,他當然也很注重這件事情。
隨即便是張讓宣旨,在之後張超就退出了皇宮大殿。
從頭至尾他也沒有與三人有過任何交談,他所做的就是兩件事情,一是拜見皇帝,二是說著謝恩之言而己。
出得了皇宮之後,張超回頭張望了一下,心中很是感慨。這一次離開京師,下一次在這來便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或許這裏己經是一片狼藉也說不定了。
拿到了正式旨意的張超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蔡府,做辭別之事。
對於張超要急於離開京城,蔡邕顯然是讚成的。“好,致遠,此去山高路遠,定要注意安全,至於我們這裏,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隻是不是朝局大亂,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是的,嶽丈大人,倘若有危急事情出現,超自認安排人前來救援。”張超也是做著承諾。
“嗯,有心了,嗬嗬,你還是去後院看看琰兒吧,她若是知道你要走,一定會傷心流淚的。哎,你也是的,不如就將琰兒帶走好了,也去了我一塊心病。”蔡邕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將蔡琰留在京城,這是張超的意思。雖然說以他的年齡和現在的地位,在加上父母也是同意了,是可以迎娶蔡琰入門,但他確沒有這樣做。
用他的話說,不立業何以成家呢?如果蔡琰跟著自己回到了陳留,怕是他的心思就不能全用在整軍備戰上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充分利用這還看起來貌似太平的三年時間打好堅實的基礎,以做到,不動則己,動則如山崩,如山壓。
不讓蔡琰跟著自己,除了可以不讓其分心之外,還有一點好處就是,讓有些人放心。比如說自己身邊有強士的事情,想必王越一定會向上彙報的,難免會引起一些的猜忌。如今蔡琰留在了京師,便是等於告訴旁人,自己的小辨子就在這裏呢?讓人會生出一種天然的安心之感。
當然,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讓其有借口拒絕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是什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了,那個時候,自己留下蔡琰就會起到最大的作用。
後院之中,蔡琰正在撫琴,遠遠的看到張超走來,這便高興的起身喊道:“張郎,快看看我新做的這首曲子怎麼樣?”
“好。”張超答應著,便接過了蔡琰伸來的小手,安座其身旁。
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安靜的座在那裏,聽完了蔡琰手彈一曲。
琴聲優揚而動聽,隻是怎麼都可以讓人感受到一絲的悲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