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花園之中,一個像貌清秀的青年正舉著一個酒杯,吟唱著這一首後世大詩人李白所寫的膾炙人口人【月下獨酌】。
後花園的一旁,正有幾個年紀隻有十三四,著翠綠煙紗散花裙的侍女記錄著什麼。
要說這些侍女也不普通,她們中有不少人曾是大戶人家的子女,是識字的隻是因為戰亂被迫賣身為奴。
現如今聽著青年公子哥的口敘,一個個正記著將這千古絕句記錄下來,而在此同時,稍有文采的侍女神色則是隨著理解這句話中的意思而變得越發的難過起來。
為什麼這樣的詩句會由一個少年口中說出來?看他穿著綿衣綢緞,麵前擺的是美酒佳肴,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概才是呀。
事實上,誰又知道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呢?突然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遠離了兄弟朋友,那種思念之感時刻牽掛在心,這才最後那一句相期邈雲漢,或許隻有在死一次,靈魂才有可能飛升到真正的親人麵前吧。
青年名叫張超,字致遠。(本來是字孟高,在強烈要求之下改成了致遠,又可以解釋成凝神、致力於遠大理想。)
當然,這個張超不過是他現在的名字,原名是叫李闖,是金三角地區的一名武裝軍首領。勢力範圍內盛產著金子,玉石還有茂盛的毒品,被那裏的統治者之一沙坤所攻。
相對於沙坤的勢力,他的那點老底就不夠看了,幾場圍剿戰打下來,雖然在他運用各種戰術之下,也有幾回以少勝多,可終是回天無力,最終被圍在一座山峰之上等死,在然後勞累之下他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確是發現竟然由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來到了烽煙四起的東漢末年。
一樣的亂戰,隻是現在是群雄割據,相比於他所在的泰國,緬甸,老撾三國邊境的金三角地區更加的混亂。
突然間沒有了電腦,汽車,電話,網絡,這讓一個現代人是極度的不習慣。好在他附於體內的這個人出身還不錯,至少有一個對他很不錯,且能力也很強的兄長張邈。
張邈字孟卓,東平壽張(今山東東平縣)人,現居陳留太守之職。
如今的李闖,不,應該說是張超所呆之地就是獨立的二公子府,相對於外麵的混亂來說,這裏還是十分平靜的。
之所以說外麵混亂,是因為黃巾起義己然開始,並且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橫掃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如今屬於兗州的陳留自然也就跟著混亂了起來。
隻是因為陳留的地理位置原因,這裏雖然也受到了威脅,但確並不嚴重,倒是有不少的外鄉人來這裏逃難,弄得現在是物價飛漲,民不聊生。當然,就張超來說,也有一些利好的事情,比如說他的大哥張邈花了很少的代價就給自己這個看起來似乎是天生的文曲星弄了不少有學問的侍女來伺候,也使得他隨口而念的一些好詩句沒有就此埋沒。
所謂的好詩句,不過都是張超一時興起而言,想堂堂中華五千年,所留下的文化財富何其之多,隨便的拿出幾個來都可以稱之為絕句,被人報聞後,漸漸的也不知道是誰就給他取了文曲星這麼一個稱呼。
想張邈少時以俠義著稱,家中富裕,疏財仗義,廣交朋友,最佩服的就是有學問的人和武藝高超之輩,而如今自己的親弟弟就是這樣一個學識淵博之人,他又如何能不高興呢。
盡管張邈也弄不清,自己這個弟弟為什麼會在突然間就有了如此的文采,可這對於老張家來說畢竟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他便無條件的完全支持,甚至為了讓二弟可以發揮出他的才能,可以說是傾其一切大開綠燈,隻要是兄弟想做的事情,除了殺人放火外都是滿口子答應下來,甚至還專門為弟弟買來了很多有些學識的逃荒富家女,為的就是不讓每一段精彩絕句不受塵埃。
也使得張超在來到了這裏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適應了這裏,甚至還難得的捕獲了一份真情。上一世他可是一個孤兒,從來就不知道父母是誰,這一世界中的這個哥哥張邈倒是對自己也是極為不錯的。
“二公子,您剛才念的那首月下獨酌己經寫好了,是不是送到太守大人那裏去?”一名身穿著不同於其它普通侍女的年輕女子來到了張超的身邊,嘴中發著軟綿綿的聲音問著。
此女名為白彤,曾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因所在之地被黃巾軍占領,父母被殺,她跟著下人一起逃到了陳留,被張邈看中派來伺候張超,又因她學識不錯,知書達禮,成為了一眾侍女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