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東陽,下來歇息一下吧。”麥靜文笑著招招手。
麥東籬和廖東陽聞言,從梅花樁上跳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來到麥靜文的麵前。
“妹妹,你,怎麼來了?”
“師父,您來了。”
麥靜文笑笑,“怎麼樣?這兩天可適應了些?”
“好多了,我都能一口氣跳上五個樁子不費勁了。”麥東籬憨厚地一笑,就露出兩排整齊白淨的牙齒。
“師父,我也能跳了,身上還可輕鬆了。”廖東陽臉上滿是你快誇我的神情。
麥靜文嗯了一聲,“還加強體能訓練,切不可掉以輕心,貪圖捷徑。練習武功,是沒有捷徑可走的,所以,隻能下苦功夫。”
“是,師父,徒兒省得了。”廖東陽趕緊行禮保證。
麥東籬也是點頭表示,“妹妹,放心。哥哥,不偷懶。”
“那你們繼續吧。午飯我一會兒就回來做,今兒個給你們做香酥雞。”
一聽有香酥雞吃,麥東籬可樂壞了,抱起廖東陽就飛身奔練武場而去。
“吃貨哥哥。”麥靜文瞧著麥東籬寬厚的背影,笑著輕聲道了一句,便朝著後山自家的那塊梯田地走來。
麥靜文家的田地十分地零散,二十多畝地,這兩塊,那一塊的,都分散在廖家坎兒村子的四下裏。這後山那邊的梯田地,原本不是她家的,而是廖懷山的。可廖懷山嫌棄這塊地土質不好,不產糧食,就強行給了麥靜文和麥東籬。
這塊梯田地有四畝大小,土質有些貧瘠,掩映在密林之中,確實是難以產出糧食來。不過若是種上藥材的話,那效益可就可觀了。前段時間,村正趙滿山領她來認田地的時候,麥靜文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來到梯田地,麥靜文凝望著沙土裸露的土質,心裏又把廖懷山恨上了幾分。隻是,他廖懷山大概不會想到吧,這塊地對老姐我來說,是塊寶地呢。
“你是來救我的嗎?”麥靜文正琢摸著呢,耳邊忽然傳來細若蚊蠅,稚嫩的童聲。
“嗯?這裏有人?”麥靜文大吃一驚,以自己的耳力,居然沒有發現這裏有人?是對方太強,還是自己來到大秦之後,喪失了該有的警惕性?
“什麼人?出來!”麥靜文厲聲大喝。
“嗚嗚……嗚嗚……你嚇著我了。”細小的聲音,是從麥靜文麵前的灌木叢裏傳出來的。
麥靜文一個擰身就飛躍過去,定睛一看,就見灌木叢裏,趴著一個小小的孩兒。
這孩子正努力地坐起,臉上鼻涕淚水泥土混在一起,糊了一臉,頭發蓬鬆得成了鳥窩狀,單從外表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那身上的衣裳也都撕成了一條一條的,難以遮體了。
尤其令人揪心的是,孩子的額頭鼓起一個雞蛋大的血包,看起來很嚇人,顯然是磕碰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