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兒,趙滿囤開始不服氣,就說是他堂哥給縣太爺送了好處。後來才漸漸明白了,感情現在的村正能當上村正,是廖懷山央求廖懷素在縣太爺麵前說了好話,縣太爺才直接任命的。
打那以後,趙滿囤就不再四處嚷嚷了,而是跟自自家堂哥走得更近了。麵上兒根本就看不出兩家人有隔閡,處得跟一家人似的。
不過,我猜想啊,趙滿囤拿他堂哥不能咋地,可恨廖懷山是肯定的。若不是廖懷山在裏麵插一杠子,說不定趙滿囤就能當上這個村正了。你說趙滿能不恨老宅的人?”
恨廖家老宅的人是肯定的!
“東安嫂子,在咱們大秦國,像這樣毀壞莊稼的行為,按律應該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哎喲,那可就大了去了。”廖詹氏語氣有些誇張,但是是實話實話說,“照著咱們大秦的律法,毀人秧苗如同殺人,會被判流放的,再嚴重些的,還會被判砍頭之罪呢。
不光如此,若是哪個村真有人敢毀壞莊稼,村正也得跟著受牽連。按律法規定,村正別說當不上了,還要跟那賊人一樣,賠償人家苦主的銀錢。唉……你說咱們村,咋還能有這事兒呢?這下村正大叔恐怕是要跟著受牽連了啊。”
怪不得村正不願意報官,原來這裏的律法如此嚴苛啊!
“阿文妹子,你是不是也疑心這事兒是老宅那頭幹的?”廖詹氏倒也不瞞著自己的想法,“我覺著這事兒不大可能是老宅的人做的。他們再恨毒了你和東籬,也不會在鬧得這般僵持的狀況下,會做出這等事來。這節骨眼上下黑手毀壞你們的麥田,這不是明顯著犯渾犯蠢嗎?”
麥靜文笑了,廖詹氏果然是聰明的,一眼就看出了蹊蹺。
“東安嫂子,這事兒到底是誰做下的,現在不好說。隻能等縣太爺處置吧。你說得也有道理,老宅的人再蠢,也不至於用這種法子報複。
一旦查出來,後果有過嚴重他們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廖懷玉馬上就要會考了,他們就是有心把我們兄妹怎麼樣,也得忍著。”
廖詹氏見麥靜文拎得清,看得明白,也就放了心。她可不願意看著麥靜文被人拿來當擋箭牌,成為別人報複人的筏子。
這就是廖詹氏的精明之處,從麥靜文回到廖家坎兒的時候起,她就看明白了,這丫頭別看外表是個冷的,其實是最和善不過的!她要是與你交好,你就誠心實意地接著,萬不可藏小心眼跟她耍手段,眼皮子太淺了,最後吃虧的可是自己!
“阿文哪,你?你……也覺著不是老宅的人做下的?”這丫頭,果然是個心善的,並沒有隨意就把毀壞田苗的罪責安在老宅的人身上,可見其心胸比男人還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