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牛的腳程,自比那一個牛拉車速度要快一倍,穩當許多,再將那牛車改製一下,加寬長些,加幾個軟座,哪有人放著這等既美觀又舒適穩妥的牛車不坐,而去坐那狹窄破舊,又慢騰騰的車子的道理?
再有,你們若是嫌棄這裏的人少賺的少,那就起點早貪點黑,去鎮上拉腳,隻要是能吃得苦,耐得住枯燥,還怕沒銀錢賺?東安哥,嫂子,你們好好想想合計合計,看妹子我說的可有道理?”
廖東安一聽有道理,心裏當下就暗自同意,可還沒等開口,廖詹氏一拍大腿,連聲叫好,“好,好好,阿文妹子說得有道理。那個當家的,你看咱們還是照阿文妹子說得幹吧,保準錯不了。”
老婆同意了,廖東安自然是欣喜不已,當下就滿口答應,“中啊,就照阿文妹妹的法子去幹。不過阿文妹妹,你放心,等賺了錢,哥拿小頭,一成銀子就行,剩下的歸你,到底這牛是你買的,哪能我賺錢白用你的牛得道理?”
白占人家的便宜不是廖東安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拉腳的牛還是麥靜文掏銀子買的?廖東安認為,他出點力賺點小頭就應該知足了。
廖詹氏神色一滯,剛想說點什麼,可看看自家男人一臉的凝重,就下意識地把話咽了回去,換成笑臉爽快地道,“是啊是啊,當家說的有道理,等賺了錢,咱們家拿點小頭就中啊。”
麥靜文當然看出廖詹氏是言不由衷,但是還能淡定地與自家男人保持一致的意見,還是感到欣慰的,隻要不貪不占不昧,這樣的人就值得信賴和重用!
“東安哥,等春種之後,你就幹吧。回頭我把如何裝飾改進牛車的圖紙給你送來,你就照著我畫的那樣進行修改,準保你賺錢。至於賺的錢怎麼分,就不必了,隻要你們能把耕牛飼養好,再幫這我把田地種上侍弄好,我就不分你們的錢了。”
“這……這恐怕不好吧?牛是你的,你能讓我們白用就很感激了,賺得錢咋還能咱們獨吞?這不行,不行啊,哥嫂這心裏過意不去。”廖詹氏剛才的確是想自家獨自賺取那銀子的,可這會兒倒是誠心實意地推讓。
麥靜文哪會看上那幾個小錢?再說,人家廖東安兩口子這般實在,自己就是不分這錢,心裏也高興,所以把手一擺搖頭道,“東安哥,嫂子,你們就別推辭了,這拉腳的錢,我不會跟你們分的。
隻要你們精心飼養耕牛我就心存感激了。何況你們也不是白用耕牛的,還要幫我種地趟地,所以你們也甭心裏過意不去,該是把你們的,你們就拿著,不是你們的,你們也甭惦記。”
廖東安和廖詹氏這回聽明白了,麥靜文最後幾句話雖然說得重了些,可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兒,因此上就高興地道了謝,再不提分錢的事兒。
可誰知道,麥靜文還沒從廖東安家出來,廖東安的小兒子廖常旭就蹬蹬蹬地闖進房間,大叫著,“不好了,東陽叔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