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原來病歪歪的一個病秧子,隻一夜的工夫,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若不是這孩子從小到大沒離開過村子,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廖祖厲都要懷疑與廖張氏對陣的是不是廖懷穀的閨女?
“爹,是什麼機密啊?您老倒是快點說啊,急死人了。”廖懷科是個急性子,見老爹說了一半的話兒就停下沉思,有些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你催什麼催?懷科啊,不是娘說你,你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般急躁?你爹是怎麼教你的?嗯?凡事都要看三分再做,話呢,留在腦子裏過三遍再說,準保不出岔子,可你看看你這急楊兒?”廖苗氏瞧這小兒子猴急猴急地樣子就又教訓上了。
廖懷科剛想辯解,廖祖厲放下茶盞若有所思是地點頭讚成,“是滴是滴。懷科啊,你娘所言極是,你且要記住,將來不會吃虧。就說今兒個那個阿文吧,性子不急不躁,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你堂嫂和你堂姐落敗而去。
依老夫看哪,這個阿文非比以往,就是傻子廖東籬也多少有所改變了,這定然是受了阿文的影響。我觀阿文多時,卻沒有看清她的命格所在,這就是大奇了。所以,我剛才經過深思熟慮,才出口相幫,也算是結個善緣吧。
再者,老話說,莫欺少年窮,老夫秉信這句話,說不得,咱們村子,咱老廖家,恐怕還得指著阿文出人頭地了呢,因此上啊,你們娘幾個今後,可要好好待阿文和東籬這倆孩子。”
廖祖厲語重心長的話,廖懷科聽了不以為意,但是也不敢麵上表現出來,就點頭敷衍著應是。
可廖苗氏素來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廖祖厲的話她是深信不疑絕對服從,就鄭重地應道,“好,回頭我讓咱們家那幾個兒子媳婦,再見著阿文和東籬,都態度好點,能幫則幫,不能幫的,也不能落井下石扯後腿。”
“可是,爹,廖懷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他會善罷甘休嗎?說不得,這會兒他在家不知道怎麼發脾氣,想著用什麼陰損的法子懲治阿文和東籬這倆倒黴孩子呢。”
廖懷科雖然對阿文和東籬沒啥好感,但是老爹都說了要幫他們兄妹,自己也就借故表現一下關心,讓老爺子高興高興,就挑著廖祖厲愛聽的話,帶著調侃的味道說道。
廖祖厲點頭,“嗯,這個嘛,是意料中的。廖懷山向來跋扈慣了,自然不肯在小輩麵前吃虧。至於他要想什麼法子懲治阿文和東籬,就看這倆孩子能不能承受得起了。
老宅你大伯這頭真一隻眼閉一隻眼,阿文和東籬是指望不上的。所以啊,唉……阿文和東籬今後還有得苦吃了。不過,你們記住,適當的時機暗中幫一下這倆孩子,定不會吃了虧去。”
廖祖厲剛把話說到這兒,就見,門簾一挑,五兒子廖懷恩疾步走了進來,急切地道,“爹,大伯父被廖懷山逼著,要去找廖家族長開宗祠,除去廖文靜和廖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