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廖靜文邊說邊往外走的功夫,還是墨子安首先緩過神來,一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怒問道,“你既然替你姐姐嫁過來,那這件事兒就跟你有關,你想走,咱們去你二伯家把事情說清楚在做道理!”
廖靜文見墨子安纏著自己不放,不覺火氣就上來了,柳眉倒立杏眼圓睜,笑臉一沉,周身的煞氣就蔓延在喜房裏,皺著眉頭慢聲問道,“墨秀才這是何意?你不去尋那廖家討公道,卻在這裏攔著我這受害人不讓走,好像沒道理吧?
不過,墨秀才想要討還公道,那正好,我廖靜文願意陪你縣府衙走一遭,咱們請府衙老爺裁斷,我一個病得不知道還能活幾天的病秧子,坐在家中禍從天降,被你們給欺負,豈能就這麼算了?”
就這底氣十足的質問聲,聽上去像是要病得沒幾天活頭的人嗎?太侮辱墨家人的眼珠子了!
墨子安臉色漲紫,攔著廖靜文的去路,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要她一同回廖家討公道,還是別的原因,反正,他見廖靜文忽然要走,心裏莫名地不是滋味兒。
不會為什麼,眼前的病秧子雖然麵色有些蠟黃,但是一雙靈動似水的杏眼,猶如天邊的星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眸,亮得讓人心跳!
墨子安有些固執,並沒有因為聊幾個穩的怒火而退讓半分,伸出的手臂不動,更不收回,似乎是要強行要把她攔下。
墨氏見狀,又是恨又是無奈,對自己的兒子喝道,“子安,你這是作何?嗯?快讓這不知羞恥的女人走,咱們家不能再留她片刻。”
廖靜文緩緩地抬頭,眼睛裏的寒光掃射在墨氏和她幾個兒子的臉上,雖然沒再開口,但是那淩厲地氣勢還是迫的母子幾個倒退幾步,幾分惶恐幾分氣惱地看著麵前這位有些囂張的女子,不知道該不該再罵她幾句出出氣。
“你,你要去哪兒?為什麼不與我回家?”墨子安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但是廖靜文隱隱地聽出來,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絲的擔憂。
他擔心她?擔心她一個病秧子,一個病秧子姑娘,出門在外,孤家寡人的,被人騙了,還是被人欺負了?
廖靜文感覺自己想多了,他怎麼會擔心自己?恨都恨不過來呢,還能擔心自己的處境?沒來由嘛!
感覺氣氛緩和了許多,廖靜文也不想以強勢氣魄逼人,便收斂了身上的煞氣,笑笑道,“你們,趕緊去找媒人吧,搞定了她,你們才會有討回公道的機會。實在不中,以你秀才的身份去一趟衙門,估計也會將事情的緣由弄個清楚明白。”
一語驚醒夢中人!
墨氏眼前一亮,想到自己兒子秀才身份,便有了底氣,就道,“子安,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地,趕緊去把江媒婆找來,娘和你二弟帶著你和廖靜嫻的婚書,生辰八字貼子,去往廖家坎兒走一趟。
若是那廖懷山講道理便罷,若是胡攪蠻纏耍弄咱們娘幾個,那這個官司非得打到縣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