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後 疾風驟雨(2)(3 / 3)

“這玉佩我找了兩天了,原來您藏起來了逗著我玩,求求您還我吧,娘娘。”說話的是隨心。

辛情回身將玉佩給她:“以後外麵的東西不要帶到鳳凰殿來,還好你記著,若是記不清楚了又落人口實給我添麻煩。”辛情的口氣很平靜,然後看一眼拓跋元衡,他的臉有些陰沉沉的,再看過去,太後的臉是白的。皇後眯著眼睛,臉上帶著疑惑。昭儀的表情很是平靜,似乎辛情撿起來的真的是塊平平常常的玉佩。

隨心告了罪,忙把那玉佩收好了,然後低頭侍立一邊。

“既然這幾樣東西都有了來處,沒必要再問了。不過都是些禮物罷了,奴才們沒規沒矩不報予主子知道,好好懲戒,以後小心就是了。”拓跋元衡結案陳詞。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齊齊看過去。

“這怎麼行?這東西的來處如此含糊——”皇後說道。

“皇後,你要抗旨?怎麼做,皇上聖裁就是了。”太後喝道,辛情聽出了她微顫的聲音,估計是氣的。

一時之間,拓跋元衡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太後和皇後則是恨恨地瞪著她。辛情不說話,等著拓跋元衡給人偶一“罪”判決。

拓跋元衡還在思考給辛情的定罪量刑,昭儀忽然幹嘔了起來。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過去。昭儀已起了身,袖子掩著嘴角,對著幾人行了禮嬌弱地開口說道:“臣妾失禮,請皇上娘娘恕罪。”

拓跋元衡皺皺眉,說道:“愛妃這次害喜得厲害,先回去歇著吧!”昭儀答應著告退了。她走了,被轉移的注意力重新集結回辛情身上。

“這人偶與幾個月前鎮魘貴妃的人偶當是出自一人之手——”拓跋元衡說到此打住,手裏擺弄著那個人偶,動作相當悠閑。

辛情仍舊維持著微笑的表情,這話有意思,可以有多種判決方式,若是看她不順眼了,自然上一個是她陷害赫連和正德。若是想徹底了結了那兩個人嘛,第三,若是既看她還順眼,又思念舊愛,就可“重新”找出“黑手”。

鎮魘,是後宮除了謀害皇子之外的第二大禁忌,所以,被扣上這個帽子的人會很難翻身。辛情放了心,她不會死的,蘇豫剛剛“為國捐軀”了,拓跋元衡要是這個時候廢了她會招來罵名。而且她手裏剛剛那個玉佩——太後應該暫時也不會想讓她死。果然——

“皇上,依哀家看此事需重新細細查辦才是,這兩個人偶明目張膽出現在鳳凰殿和翔鸞殿,看來,此人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要除掉貴妃和雲昭儀,可是,如今赫連和容庶人都在離宮看管,此事必不是她們所為,這個人應該還在後宮之中。希望皇上早日徹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了赫連和容庶人的清白。”太後說的在情在理。

拓跋元衡笑了:“母後言之有理。既然弘德夫人和正德夫人是被冤枉的,也該召回她們恢複名分才是。至於這隱藏的惡人,朕會下令仔細徹查。”說著,看了辛情一眼。

“謝皇上和太後明察。”辛情行禮說道。

“獨孤貴妃,你也別怪哀家和皇後,要說招來這樣的事,不過是因為皇上太偏著你們惹人嫉妒了,以後,你和昭儀也勸著皇上些,別總拉著皇上不放,曆來都是雨露均沾這後宮才平和。”太後說完,又看著拓跋元衡說道:“皇上,皇後身體也好了,貴妃喪親、七皇子被鎮魘了這許多日子身子骨不好,需昭儀悉心照料,怕是沒什麼精力料理後宮,所以——”又停住了,大家都明白的話就自己揣測去。

“皇後身子既然好了,自然要主持後宮。”拓跋元衡起身:“傳旨下去,即刻派人前往離宮奉弘德夫人和正德夫人回宮。”

總管太監答應著去了。幾個大老板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