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帶我回家。”鬆開了手,宮女忙扶住她往外走,辛情三步一回頭地看,直到出了惠風殿。
她的身影一消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殿中仍舊站著的人身上,這個獨孤豫前些日子忽然封了四品輕車將軍,當時許多人就猜他是不是貴妃的親戚——當然,沒人敢問。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難怪一個聞所未聞的人會忽然封了四品將軍,原來是貴妃的親哥哥。
“微臣失儀,請皇上責罰!”獨孤豫說道。
“你們兄妹經年未見,她高興也是正常的!況且貴妃一向任性,朕見怪不怪了。”拓跋元衡說道:“坐吧!”
“是,謝皇上賜座!”獨孤豫說道,恭謹地坐了。
“以前朕聽說你的才幹就要封你為官,貴妃卻百般攔著,說怕人背後說三道四。不過,你是貴妃的哥哥朕都不用還有什麼人可用?”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娘娘之所以百般攔著,實在是因為微臣不才,娘娘怕誤了國事。”獨孤豫說道。
“你倒是會替她說,她是怕人說靠著裙帶關係,她這個人麵皮薄經不得人說。”拓跋元衡說道:“不過,既封了官就作出一番成績也好堵了悠悠眾口,也讓貴妃麵上有光!”
“是,微臣遵旨!”獨孤豫說道。
“還有件事,國舅還未成親,朕給你做媒,你意下如何?”拓跋元衡問道。
“微臣何德何能受如此隆恩。不過微臣尚未建功立業,微臣還不想考慮親事!”獨孤豫說道。
拓跋元衡拿著酒杯看看他笑了,將杯中酒一飲而進。
“此事朕與貴妃說,看她的意思。”拓跋元衡說道。
“微臣謝皇上!”獨孤豫說道。
“好了,你也先退下吧,等哪天遞了牌子再進宮見貴妃!”拓跋元衡說道。
獨孤豫起身行禮恭敬地退下了。
殿內人便各有心思,皇帝對貴妃哥哥的事倒是管得全麵。
因為昭儀惦記著回去看皇子,貴妃早已離席,所以拓跋元衡便宣布散了,人都退下了,拓跋元衡起身到了惠風殿外,到太液池邊站了站,對著水麵忽然就笑了。然後帶著人往鳳凰殿來了。不知道那個妖精是不是真醉了。
剛踏上鳳凰殿的台階,殿內就傳來了辛情有點不成調調的唱曲的聲音。
拓跋元衡邁步進了殿門,見辛情正歪歪斜斜舉著那夜明紗踉蹌地轉圈,地毯上有被她撞倒的小椅子和花架等物。拓跋元衡便麵無表情眼帶探究地看。辛情轉著轉著轉到拓跋元衡身邊了,被拓跋元衡一把抱在懷裏。
“在幹什麼?”拓跋元衡看辛情迷蒙的眼睛和喝多了酒而變得酡紅的臉,看起來更像個妖精。
“我在飛~~”辛情笑著說道,又轉出他的懷抱接著揮舞著夜明紗轉圈唱曲。
“飛到哪去?”拓跋元衡問道。
“飛啊~~飛啊~~飛到天上去~~”辛情有些口齒不清。
“朕的懷抱就是你的天!”拓跋元衡這回走到她身邊把她緊緊抱住:“隻能在朕懷裏飛!”
“嗬嗬~~”辛情有些困了,像要睡著了:“這個天好冷~~我不要~~我要跟哥哥、回家去~~~”
“由不得你!”拓跋元衡說道,抱著她放到床上,自己在她旁邊躺下,辛情轉身給了他一個背影,被拓跋元衡又給改成正麵相對,隻不過辛情已睡著了,拓跋元衡的手撫上她的臉:“朕不會讓你飛走的,死心吧,蘇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