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還不快去?”拓跋元衡說道。
“是,奴才遵旨!”樂喜躬身去了。
一直到天亮,整個後宮被一種慌亂的氛圍籠罩。雖然沒有人仰馬翻,但是各宮之中無不是怨言連連。
拓跋元衡沉著臉回了太華殿。
等後宮徹查完畢樂喜忐忑不安地帶著一樣東西回太華殿複命,將那東西雙手呈給拓跋元衡。那是一個人偶,赫然是貴妃服飾的打扮,隻不過那人偶的頭上不是鳳冠,而是插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看一眼隻覺得頭皮發麻。
“哪裏搜到的?”拓跋元衡聲音低到零下去了。
“啟稟皇上,這是~~~是~~~是翔鸞殿搜到的!”樂喜說道,頭都不敢抬了。昭儀詛咒貴妃,也說得過去,左昭儀性子溫婉良善,生了兒子沒當上貴妃,右昭儀一天天狐媚魘道看著不是善類而且沒有兒子卻升為貴妃~~~~
“哼!好算計!”拓跋元衡陰陰地說道。然後不言語。
樂喜等人也都不敢說話。
“樂喜,把翔鸞殿的奴才都給朕關起來嚴加拷問,直到有人說實話為止!”拓跋元衡說道。
“是,奴才遵旨!”樂喜躬身去了。
拓跋元衡又看了看那人偶,人偶臉上被塗成了一片血汙,再加上滿頭的銀針詭異異常!
辛情睜開眼睛,頭沉沉的,撫著頭坐起來見滿殿的人都在她床前垂首跪著。
“跪死人呢?”辛情問道。
“娘娘,您醒了!”馮保跪行到她床前:“奴才等沒有伺候好娘娘,理應受罰!”
“起來吧!”辛情揮揮手,所有人都沒動。“我說起來!”
“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奴才等不敢起來!”馮保說道。
“你們跪著不起來誰伺候我?”辛情說道,挪到床邊光腳踩到地毯上,卻不妨腳底忽然傳來刺痛,辛情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低頭看看,然後皺了眉,又看馮保:“我昨兒自己紮自己了?”
馮保等人低了頭不說話。
辛情自嘲地笑了:“再這麼下去,哪天抹了脖子就好玩兒了,嗬嗬~~~”
“娘娘切不可這樣說!”馮保說道。
“唉~~”辛情坐在床邊低頭盯著自己那隻腳:“你們小心了,聽說夜遊症的人會把人腦袋當西瓜切,以後晚上都離我遠點兒~~~~”然後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起來,傳我的命令,就說宮裏丟了重要的東西,所以要仔細搜查,每處都給我搜!”辛情說道,然後冷笑著說道:“聽說過夜遊殺人的,倒沒聽說過夜遊還自殘的,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巴不得我死~~起來,快去!”
“回娘娘,昨晚上皇上已命令徹查各宮了!”馮保說道。
“哦?”辛情笑了:“這麼快?”
“是,娘娘!怕是已搜完了!”馮保說道。
“馮保,派人去問問副總管,是誰這麼心急讓我死?”辛情說道。
“娘娘,老奴以為,此事皇上定會查得水落石出,娘娘不必心急!”馮保說道。
“不心急?那我什麼時候心急?等我把自己腦袋切下來?”辛情問道,“馮保,你攔著我幹什麼?還是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
“老奴一心效忠娘娘,從無二心,請娘娘明察!”馮保馬上磕頭。
“這事有了結果,自然什麼都明白了!”辛情下了床,皺了皺眉頭,宮女們這才小心翼翼起來兩個服侍她更衣洗漱。
太監們恭敬地擺好膳食,辛情看也沒看,忍著疼往出走。
“娘娘,您要去哪裏?”馮保說道。
“你不去問,娘娘我就自己去問了!”辛情說道。剛到了殿門口,就見拓跋元衡帶著人正往這邊來,辛情靠著殿門站住了:“看來,皇上查清楚了!”
拓跋元衡到了殿門口見她站著:“怎麼出來了?”
“臣妾正要去見皇上您就來了。”辛情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