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情步履輕快地走著,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辦公室的陰謀中又一次勝利了一樣。不過還好,馬上就結束了,現在她可是有錢又有閑,不用為了每個月那幾個銅板拚命了,是該籌劃籌劃怎麼玩了,心靈大休假——可能是一輩子的休假,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爽,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巨爽!
直到被蘇綢扶進轎裏,辛情的臉上還是掛著抑製不住的微笑。
偷偷掀開轎簾向外看,一派繁華景象,還好還好,太平盛世治安好不用擔心有人搶她銀子。想到這兒,辛情又開始盤算了,把蘇綢留下,自己又不想回蘇朵的娘家,那以後不就是她一個人闖蕩了嗎?雖然以前也是一個人,可是這可是古代,書上不都寫了嗎,除了朝廷還有個地方叫“江湖”呢,可是也沒寫清楚界限啊,這萬一一個不小心走錯地盤站錯隊,別說銀子了,腦袋都跟著報銷了。還有那麼多開山栽樹搞綠化的好漢~~~~~唉,不是藝高人膽大還真是不太好混呢~~~~到哪裏招聘個保鏢呢?
感覺轎子落了地,辛情掀開轎簾自己出來了,發現左右人發愣的表情,辛情才想起來:忘了端架子了。轉而想想,還裝個屁呀,大家都知道她要下堂了。
抬頭掃了一眼,原來轎子已到了宮門口了。也是大紅牆,跟故宮的顏色差不多。蘇綢拉拉她的袖子,引著她上了另一頂小轎。然後又忽忽悠悠地進了宮門。辛情從縫隙裏往外看,這皇宮的建築比故宮還古樸,不過那戒備倒是一樣森嚴。除了空中哪裏都是守衛,而且一個個都是僵屍的表情。
自己都忘了穿越幾個大門了,轎子終於停了下來。這回辛情可是等蘇綢給她掀的轎簾。蘇朵即將卸任的老公正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等著。調整一下表情,辛情走到他身邊。
“皇上有旨,請靳王爺和王妃到壽寧宮見駕。”一個太監說道。
壽寧宮?聽著像是老太婆們住的地方,難不成是太後的地盤?是了,休個女人實在算不上啥大事,還是在後院解決算了。
旁邊的人已邁步前行,辛情端端肩膀,端莊——端著架子裝人,誰不會啊!辛情極力忍住笑,在勝利沒有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時候不能輕狂。而且,按蘇朵的性子這個時候似乎應該表現出怨婦的嘴臉吧?要是被休了還顯得興高采烈好像也不大正常吧?
七繞八繞終於進了一個大院子,辛情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發現來看戲的還真不少,當然了,也不排除是為了看男色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在後宮這個雄性極端貧乏的鹽堿地裏呢。
撇撇嘴——發現自己撞著人了。抬頭對上他的臉,辛情仔細又看了一遍,可惜,以後不知道能不能再碰著這種極品美色了。
正想著,晴空一個霹靂響了:“皇上有旨,宣靳王。”
切,直接把她省略了?
深深吸了口氣,劇終的時候到了——
進了殿,隨著美男走了幾步,他跪下了,辛情也忙跪下了——古人為五鬥米尚能折腰,為了自由,舍了膝蓋吧~~~~
“臣唐漠風叩見皇上、太後、貴妃娘娘。”美男的聲音挺嚴肅的。
“蘇朵叩見皇上、太後、貴妃娘娘。”她不是不知道宮廷裏有“臣妾”這個名詞,可是這馬上就下堂的時候了,還是謙虛點好。另外,蘇朵驕橫跋扈,估計也不愛用這個詞。
“平身。”一個很威嚴的聲音輕輕地飄過來,跟她們的頂級大老板有得拚。
站起身,辛情迅速掃了一下大環境:正前方不用說了,那個男的肯定是老大,麵無表情的老太婆肯定是太後,左邊那個大美女應該是蘇貴妃,那右邊那個老頭是誰?瞧瞧他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樣的——對了,蘇朵的爹呀,怎麼忘了,這麼重大的場合,比賽雙方少了誰都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