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暮冥回到江淮家時,江尤溪告訴他歐墨量因有急事現行離去,江淮也跟著出去了,好像是又有人死亡。
暮冥沒有多想,隻是暗歎最近事情過多,就在這時,義父龍四打過電話讓他過去。
暮冥沒有停下腳步直奔龍四的別墅,來到客廳正好瞧見龍四閑情逸趣的玩茶道,在聞見茶香的瞬間,暮冥急躁的心頓時寧靜下來,他坐在龍四對麵,輕輕喚了聲義父。
“怎麼,最近很忙。”龍四笑著瞅他一眼,又接著清洗茶杯。
暮冥看著龍四清洗茶杯的動作,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看著他就像看青山流水似的緩緩而流。
“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很忙。”
“羅家的人又騷擾你了?”龍四依然專心一意的沏茶,說話的語氣也是平和而有力。
“已經過去,最近沒有。”暮冥說完,便閉口不言。
一時之間,偌大的客廳隻有流水的聲音,還有,水杯相碰的清脆聲,龍四放下水杯,這才抬頭看向對麵一臉蒼白的少年。
“明天,是你與盲修家族人的賭約,心裏有底嗎?”
暮冥不訝異龍四會知道他決定下來的賭約,如此之大的事情,盲修滄水一定會知會龍四。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一句話體現出暮冥強大的信心,龍四讚賞的點頭。
“暮冥,你和青幫馬晉鍾走的很近?”不知龍四是有意還是無意,水開了,他淡淡問道。
暮冥目光一閃,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龍四,他也沒想過要瞞,隻不過,馬晉鍾的身份畢竟不一般,不是說他青幫的身份,而是僵屍的身份。
“他認識我父母。”暮冥隻能給這個理由,也許,唯有這個理由才能說服霸氣無邊的龍四。
一陣茶香飄蕩在空氣中,香氣清雅,聞之脾胃舒暢,龍四倒一杯放在暮冥麵前。
“喝喝吧,品種稀少的頂級針,產自昆侖山玉盤湖,很少有人能喝到。”
暮冥輕輕啜飲一口,含在嘴裏,最先品嚐到的就是苦,微微皺眉,苦到喉嚨裏,那種苦好像喝到膽汁似的,不禁裂嘴。
幾秒過後,暮冥驚訝,茶味居然在苦後變得清甜,繚繞在舌尖,茶香回旋,沁人心脾。
“先苦後甜,方為做人之道。”龍四淡淡說道,他的話耐人尋味。
暮冥沉思,難道,龍四話中之意是讓自己輸給盲修家族的人嗎?
輸,不是自己要走的路,父親暮啟銘曾說過,一個習武之人必須有一顆大無畏的心,勇往直前,敢闖敢破,破而後立,方為正道。
所以,他必須贏盲修家族的人,隻為以後的道路鋪平,從此可以看出,龍四包括那個沒見過麵的龍琅琊隻能是他暫時的避風港,以後,還是要靠自己。
因為,在他們眼中一切以大局為重,一切為民一切為國,兒女私情全部放在一邊,所以,如果將來自己被逼做出有違天和之事,第一個鏟除自己的必定是他們這幫人。
輕輕放下茶杯,暮冥淡淡笑了:
“苦我也要嚐,甜我不介意有,義父,我的路,我明白。”說完,他站起身,微微躬身,隨後離開別墅。
盲修堯弦一身黑袍隨風獵獵作響,滿頭黑發隨風而揚,先露出他陰冷無情的眸光,還有英俊到邪魅冰冷的臉龐。
他靜靜站立在江淮家的後花園內,筆挺傲然的身影如一道泥塑不動,暮冥緩步而來,走到他身後站定,淡漠的凝視轉過身來的盲修堯弦。
看著他與盲修滄水一抹一眼更多俊顏,暮冥隻是揚揚眉,並沒有發出疑問,但心裏明白,眼前之人一定與盲修滄水有關係。
“盲修堯弦,盲修滄水的弟弟。”盲修堯弦冰冷的說道,斜插向上的雙眉殺氣凝聚。
“暮冥。”暮冥神色凝重,他察覺出對方修為絕對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