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騰空的瞬間,陳賀明身上響起哢哢哢連聲脆響,隨後,他筆直的站起,身子僵硬的像灌了鉛的木乃伊。
暮冥眼見事情不對,抬腳猛的踹開房門,整個人化成一道煙撲倒陳賀明麵前,抬手拍了下去。
陳賀明便成這樣絕對與秋玲有關,正在陰笑不停的秋玲見一道人影闖了進來,臉色大變,揮動腐爛又重生肌肉的手,帶著惡毒的尖叫抓向暮冥後背。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找死!”粗壯如木樁的大尾巴更是厚重的砸向暮冥。
暮冥冷哼一聲,神色冰冷,眸光犀利:
“早知你有問題,沒想到你居然是妖怪。”
被控製的陳賀明反應慢,直接被拍翻在地,暮冥越過一幫躲開秋玲抓過來的手,一絲寒氣襲人,更帶起一股刺鼻的黑煙,腐爛氣味極濃。
掌心光芒閃爍,一把匕首發現,手腕翻動不退反進,與秋玲砸過來的大尾巴戰在一起。
可以說,秋玲的尾巴衝力極強,更是毒氣彌漫,砸在身上肌膚立刻腐爛,這也是暮冥小心應對才沒讓尾巴沾染肌膚。
匕首劃過空氣激起絲絲寒氣,寒氣入骨,讓秋玲的尾巴一陣哆嗦,隨之而來的是血肉鼓動,好似要碎裂一般,秋玲尖叫,布滿疙瘩的麵部更是猙獰的扭曲,眼中射出惡毒的怨恨。
暮冥的匕首是用他本身的陰寒之氣孕養,陰氣極重,哪怕是沒有近身,但隻要劃過貼近的空氣,必定會讓肌膚裂開,血肉脫離。
當初,利用陰寒之氣孕養匕首還是其母親赫雨草提出來,就是怕自己兒子將來吃虧沒有趁手的兵器。
秋玲瘋狂的怒吼,縮回尾巴卷住身軀,抬起恐怖的麵目逼視暮冥,同時,眼裏,閃爍吃人的寒芒。
“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幹涉我的事情?”
暮冥冷哼,神色陰冷,泛著寒光的匕首在掌心旋轉,射出一道道陰冷之氣。
秋玲退縮,她看出匕首的不同凡響,一個一個蛆蟲從她眼睛、鼻孔和嘴裏往外鑽,有些更是擠破臉上疙瘩,流出許多黃色的膿水。
她一邊盯著暮冥一邊退縮,衝著暮冥呲牙,她的樣子讓暮冥冷哼,厲色更重。
“你身為妖,我不管,可你不該作惡,而且還來到人間作惡,真是死不足惜。”手動,寒光一閃,匕首激射而出,也眨眼的速度釘住秋玲向後拖動的尾巴。
“再動,我切了你尾巴。”
“啊……………………你敢妄言,我本也是人類,誰願意這樣。”她的話讓暮冥一怔,手指一動,匕首嗖的一聲落在掌心。
“你說,你也是人類,可是,以你現在模樣很難讓人相信你曾為人。”暮冥冰冷的盯著對方,神色淡漠到無情的地步。
匕首抽出的刹那,秋玲忍痛悶哼,臉上肉皮一陣猛烈抖動,一隻一隻蛆蟲染著黃色膿水從臉上滾落。
“如果不是陳賀明給我吃了一些不知名的藥物,我怎麼會變成如此。”秋玲不甘的尖叫。
“我本來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卻身患重病,陳賀明喜歡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藥物說是能夠徹底治好我的重病,可誰知道,吃下去之後我一點點變成這樣,我原來的樣子雖不是貌美如花,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十多年來我戴著人皮麵具活在痛苦之中,就是為了報複陳賀明,是他讓我變成這樣,是他毀了我一切,我要報複,我要喝血。”秋玲說到最後,猛烈搖晃腦袋,甩得膿水四濺,粗壯的尾巴更是拍打地麵,引得地麵一陣轟隆隆巨響。
“就算你變成這樣也不該傷害孤兒院的孩子,你可知道,他們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暮冥冷聲質問。
“哈哈哈…………….活到我現在這樣還有什麼仁慈之心,隻要能活下去,就算喝孩子的血又有何足惜。”
“隻有他們的血才能維持我肉身不腐,隻有他們的肉才能讓我保持七天人形,你沒經曆過我的痛苦,當然感受不到這種無止盡的絕望,更何況,他們本就是無家可歸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多生禍患,我隻不過提前為民除害罷了。”秋玲一邊說一邊尖銳的笑,麵目猙獰,眼神怨毒,戾氣極重。
“這個世上有因果循環,你所做的事情必定會遭天譴。”暮冥厲聲喝道,踏前一步,渾身散發殺氣,讓秋玲臉色大變,尾巴一甩,轉身衝向門外,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