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冥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世間有這麼多的妖魔鬼怪,在自己沒有死去之前,生活一片平靜,然而在複活之後,生活中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些經常在書本中看到的詭異之物居然都在現實生活中上演。
還是,自己以前的生活太過封閉,並沒有接觸到這個層次?
心中忽然想起母親那些放置在櫃子裏的法器,他曾問過母親,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莫名之物,而母親隻是笑笑並沒有告訴他,現在想來,那些法器應該是母親收服妖魔鬼怪的法器。
看來,母親和父親以前的生活定是波瀾壯闊,不同於現在屯聚在一個小村莊的日子。
但是,為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原因隱退江湖?
看著在雷電光芒內掙紮不休的古奧朵,還有眼睛漸漸變紅的羅子羽,暮冥歎息一聲,手指撩動,訣法變化,眨眼間收回籠罩古奧朵的雷網。
他本來的目的隻是想找羅子羽了解彼岸花的秘密,沒想過要與他們二人為敵。
在雷網消失的瞬間,古奧朵重獲自由,仰頭長呼,口吐黑霧,一股強猛的光芒從她嘴中噴射而出直接卷住在外麵慘叫猙獰的怨靈,黑霧翻滾間全部縮回她體內。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戛然而止,恐怖的異象立刻消失不見,古奧朵恢複正常,隻不過臉色甚是難看,有些白中透露出黑色,尤其是兩隻眼圈黑的陰森,冰冷。
她落在暮冥身上的眸光也冰冷無情,五指長出一寸長的指甲,閃爍黑幽幽的寒光,黑色的長裙隨風而起,露出白皙富有彈性的雙腿,居然有縷縷黑色煙霧纏繞雙腿延伸到大腿。
暮冥冷哼一聲,眼中殺機湧現,蒼白的臉上浮現陰狠的表情,本來不想把關係弄僵,可是,這個叫古奧朵的女人不知好歹,居然敢對他起殺心。
站在一旁,本來變了臉色的羅子羽急忙攔住古奧朵,神色淩然,語氣堅決的開口阻止古奧朵的報複。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古奧朵猛的側首看向羅子羽,紅色的瞳孔急速旋轉,蕩起一層層漩渦,臉上更是湧動憤怒的波動。
“羅子羽,我是你女友,被他所欺,你不幫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想阻止我,在你心裏,我到底處於何種地位?”聲音尖銳而淒厲,更有一股極深的怨氣。
羅子羽歎息,決然的臉上恢複以往的平和與儒雅,眸底,閃動湛湛精光:
“古奧朵,難道你以為,單憑你一人能戰得過他嗎?”
“何況,他還助我從赤焰俊手裏脫困,古奧朵,不要再為我樹立敵人,做人是有底線的,哪怕我已經不是人,也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耐性。”語氣變冷,眸光犀利,不再凝視身邊女兒,而是看向對麵淡漠冰冷的少年。
“剛才,是我失態,暮冥,謝謝你給我擺脫麻煩。”此刻的羅子羽已經恢複平常的儒雅,翩翩風度,哪怕白色的西裝上展現斑斑紅色血跡,如花朵一般盛開,也無損他英俊的樣貌,反而更添一種妖邪的魅力。
暮冥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感興趣,眼中陰狠之色消散,踏前一步,蒼白淡漠的臉上浮現一絲緊張。
“你身上的彼岸花是如何來的?我隻想知道這個原因。”
“這也是你來羅家的目的?”羅子羽無奈苦笑,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隻要告訴對方原因即可,沒想到卻被爺爺擴大化,最後引出龐然大物盲修家族,誰知道將來盲修家族會如何對付羅家,不,用對付來說更本不對;在盲修家族的眼中,羅家隻是如螻蟻般的存在,根本不入他們的法眼。
不過,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
“我並無和你們羅家作對的意思,羅子羽,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感興趣,你隻要告訴我彼岸花的緣由,我立刻就走。”暮冥凝望對麵一臉沉思的羅子羽,還有他身邊漸漸恢複平靜的古奧朵,這個女人,不簡單!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暮冥靜靜等候,他有的是耐心,隻要能夠得到彼岸花出現的原因,他便能夠推測出父母身上浮現彼岸花烙印的因由,雖說不能找出殺害父母的凶手,不過事情怎麼也得慢慢來,何況,從目前情況來看,父母死因絕對不簡單。
父親臨死之前曾告訴過龍四,讓他們絕對阻止自己查找真相,由此看來,殺害父母背後的勢力定是很強大,強大到父親和母親都無法抵抗的地步。
不過,他們為何要用鮮血浸泡自己死去的屍體?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正在暮冥沉思之際,羅子羽走到一邊依靠著三人粗的樹幹,頭,微微抬起,看向茂密樹葉之間的縫隙,從那裏,射進一縷縷明亮的陽光,在他眼中跳躍,英俊的臉上忽然又浮現深深的蕭瑟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