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透頂的羅子廷再一次暮冥挾持,神色一陣青一陣白,更有吐血的衝動,他就這麼好欺負,每次都栽在暮冥手中,胸口湧動憤怒的殺機,可箍製在脖子上的手就像收割生命的鐮刀讓他驚顫。
“少年仔,不要傷害子廷。”羅子廷的母親蔣枚舒急忙叫道,保持年輕的臉上閃動慌亂和心疼,一雙手用力的攥緊丈夫羅風的手臂。
“臭小子,在羅家你還敢撒野挾持子廷,真是不知死活。”羅二爺冷笑,步步緊逼對方,冷漠的臉上閃過一道殺機。
“他二叔,你不能再往前走了,難道你看不出子廷處於危險之中嗎?還是,你想推子廷陷入火坑從而喪命。”蔣枚舒不悅的質問,本來擔心的眸光在看清羅二爺的企圖後變得銳利起來,更有一種氣勢讓羅二爺止住前進的步伐。
暮冥箍製羅子廷,瞧著他們暗暗撇嘴,看向羅老爺子的眼睛劃過一絲譏諷,這份譏諷讓羅老爺子臉色沉了下去,手心中的鐵球轉的飛快,更有哢哢哢撞擊聲響起,隨後,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羅老爺子抬手衝著羅二爺扔了過去。
鐵球閃爍寒芒,在空中劃過弧度徑直砸向臉色突變的羅二爺,急忙閃身躲避,‘砰’,鐵球墜地,居然裂開摔成兩半,這時,大廳一陣寂靜,誰都沒敢出聲。
羅二爺神色青紫交加,憤怒和吃驚讓他臉皮一陣陣鼓動,不過,攝於羅老爺子的威嚴,他沒敢吱聲而是站在一邊,胸口急速起伏不定。
“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丟人現眼。”羅老爺子甩了一句,也不知道說誰,反正,羅二爺臉色不好看,被挾持在手的羅子廷臉色更是不好看。
一時之間,大廳內的眾人都熄了聲,唯有暮冥平和穩定的呼吸聲在輕微回蕩。
“羅老爺子,你這是演的哪一出,我隻是見羅子羽,並沒有其他意思。”暮冥冰冷的瞧著圍在客廳周圍的保鏢,各個身材高大,尤其是則楷腰身鼓鼓,應該是有家夥藏在其中,盯著暮冥的眼睛就像噬人的老鷹,銳利而陰森,泛著寒光。
羅老爺子手一揮,則楷微微怔一下便明白其中意思,也沒猶豫帶著人退下,他知道,孫少爺在對方手中,哪怕自己這方人多也奈何不得,畢竟,誰也不能拿孫少爺的生命開玩笑。
羅老爺子見則楷等眾保鏢退出客廳,深吸口氣,緩和神色,笑了。
他是眯著眼睛笑得,給人一種很奸詐的感覺,暮冥心裏咯噔一下,後背的寒毛都倒豎起來,銳利的眸光看向羅二爺,見對方還是死死盯著自己並無其他異常,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少年仔,如果你現在放開子廷,或許,有活的希望。”羅老爺子慢悠悠的說著,好整以暇的端走首位,眯起的眼睛裏浮動一絲冷光,他的人在笑,笑的很和藹,很慈祥,卻被嚴厲的冰冷泄露。
暮冥暫時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可他還是不懼,對方再怎麼有手段也不能不顧及羅子廷的性命。
手指用力,指尖扣進肉裏,痛的羅子廷悶哼,臉色都變得雪白,更有血跡順著暮冥的指甲滑落。
羅老爺子的眼角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但他還是忍住沒有發作,依然笑望暮冥。
“少年仔,你在挑戰我的耐性,你可知,我們羅家也不是好欺侮的,尤其是,你今天太過份了。”
“過份!都是你們在說,從我一進門,你們可曾說過好聽的話,羅家,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家族,在我眼裏,不過如此。”暮冥冷哼,隨時都可以要羅子廷的命,可他今天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探查羅子羽身上的彼岸花,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難為他。
“是嗎?道貌岸然也好,不懷好意也罷,今天,你還是乖乖留下吧。”在羅老爺子剛說完這句話後,暮冥神色頓時一變,箍製羅子廷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眼前的景物一陣陣搖晃,身上更是酥軟無力,整個人有種要昏迷的架勢。
瞬間,他明白剛在自己為何感覺異常,後背寒毛倒豎,原來,這些卑鄙的家夥暗中做了手腳。
他想運力控製那股眩暈感,可是,卻提不起半絲力氣,身體內部好像被掏空一般,就連箍製羅子廷的手指都在慢慢不受控製的發軟、滑落下來。
羅子廷感覺到暮冥的異常,心中大喜,不過他沒敢妄動,等到暮冥身子已經搖搖晃晃向下倒去的刹那,他猛的轉身,一眼瞧見暮冥快要閉上的眼睛,臉上頓時浮現興奮之色,抬腳猛烈的踹在暮冥小腹,用的力氣之大,讓人看著都感覺一陣牙疼。
暮冥被踹的淩空飛起,弓著身子倒退又重新跌落地麵,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還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迷藥,快要閉上的眼睛在轉頭的瞬間,看到地麵上摔裂的鐵球,裏麵,有液體緩慢的飄散在空氣之中,他頓時明白自己為何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