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夜路上,江淮瞧一眼身邊神色冷漠的暮冥,心底閃過疑惑,對方這是怎麼了?先前還好好的,為何在宿靈瓏要和他握手時感覺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眼底浮動的冷氣令人心悸。
“暮冥,怎麼了?是不是宿靈瓏哪裏得罪你了?”唯一能出問題的地方也就是宿靈瓏,目光一閃,江淮突然想到宿靈瓏手腕上戴的鐲子,難道,問題出在手鐲上?
要不說江淮也是聰明之人,看似憨厚老實,可他的心思特別敏銳,尤其是能夠觀察到別人看不到的細微之處,比如,暮冥的變化,本來他就很淡漠,與人有生疏感,哪怕有什麼細微變化別人也不會注意,可是,江淮看到也注意到了,尤其是在手鐲滑落的瞬間,他捕捉到暮冥眼角的抽動,雖然,不大,可依然動了。
暮冥看向前方,人流漸漸稀少,他也不想讓江淮知道太多,便微微舒口氣,軟化臉上的冰冷,勾起唇角,淡淡說道:
“沒有,一個走不進我心的人,又哪裏來得得罪。”
“我們快走吧,我倒要看看玉鼎酒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江淮是聰明之人,見對方不想糾纏這個問題,便一笑,點點頭:
“走吧,你不說,我平時還真沒注意玉鼎酒樓,畢竟隻是一個酒樓,哪怕裏麵的東西再美味,對於我來說也不會放在心上。”
二人不再言語,怪過幾個彎來到玉鼎酒樓的後院,此刻,酒樓也處於客人較少的時候,就見裏麵的服務員都坐在大堂內說話,沒有白天的凶漢老板。
暮冥動了動鼻息,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目光一閃,他看向酒樓後院周圍,目光突然落在一扇門上,此門,毫不起眼,應該說有些破落不堪,而且,後院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如此一個地方當然不會引人注意。
暮冥指了指破門那裏,眸底閃過亮光,他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居然是從破門裏麵飄散出來,江淮也湊前聞了聞,臉色微變,點點頭,二人輕手輕腳打開破門,盡量不讓門發出一絲的聲響。
一條台階出現在眼前,向下延伸,大約伸下三米深便看見一縷燈光。
暮冥和江淮沿著台階輕輕向下走去,隨著越走越深血腥味也越來越清晰,難道玉鼎酒樓的老板在地下室屠殺牲畜不成?
暮冥和江淮都憑住呼吸,走到燈光所照射之處,放眼看去居然是一間密室,裏麵燈火通明,各種手術器具齊全,在中間的空地擺放兩個手術台,其中一個上麵還沾染血跡,鮮紅而刺目,血腥味就是從此處散發出來,玉鼎酒樓的老板並沒有在這裏。
江淮古怪的看向四周,神色變換不定,他壓低聲音說道:
“看來,這裏是他屠宰牲畜的地方。”
暮冥沒說話,隻不過他臉色冷的更加冰寒,一步一步走到沾染血跡的手術台旁邊,伸出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上麵,指尖在沾染血跡的瞬間,居然有點點火光雷電爆射,明亮而璀璨,就像午夜的星光,散發出逼人的光彩。
江淮大吃一驚,駭然的看向暮冥,之前,他總覺得暮冥神秘,冷漠,對任何事物和人都無情到沒有知覺的地步,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小覷對方了。
暮冥在火光雷電爆射的瞬間,臉色變得極其陰冷,指尖微微波動,一縷縷細如毛發的雷電竄入手術台的血跡中四處遊走,不過瞬間,一縷縷火光在空中繪畫出一副圖案,很虛無,其中閃爍雷電,雷光所到之處居然顯示人類的五官和輪廓。
暮冥和江淮凝眸看去,立刻臉色大變,這哪是什麼圖案,而是一個嬰兒的畫像,江淮咬牙切齒,神色充滿寒冷的殺機:
“該殺,他居然殘殺嬰兒,怪不得警方總是接到很多無故失蹤的嬰孩,原來,都被抓到這裏來進行殘殺,無恥。”江淮怒哼,臉色陰沉到極點。
慕名神色陰冷,眸光冰寒,收回指尖,火光雷電消失,他看向四周直接走到擺放藥水的立櫃旁邊,伸手用力的把立櫃向旁邊推去,江淮見狀急忙上前幫忙,二人合力推開立櫃,後麵赫然露出一個能容大人身體進入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