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1 / 2)

“賤人——”方修林幾乎要氣瘋了,衝上去一把把孔鬆青拽了下來,一個窩心腳下去,孔鬆青疼的“哎喲”一聲,一下厥了過去。

秋月似是終於清醒過來,瞧著渾身****的孔鬆青,再看看一臉暴怒的方修林,登時麵色慘白,慌裏慌張的披上件衣服就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方修林腳邊:

“相公,這是有人害我!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你一定要信我——”

話音未落卻被方修林一巴掌打翻在地,咬牙道:

“賤人!枉我平日裏那般待你——”

“相公——”秋月一把抱住方修林的腿,早已是珠淚紛紛,“我真是被人害的啊!我們少年夫妻,多年恩愛,從當初我侍奉夫人時,便和相公兩情相悅,為了相公,我便是死也願意,怎麼可能和這個無賴……”

還要再說,卻被憤怒的打斷:

“相公,她是你的妻,那我呢?”

方修林猛地回神,悚然一驚,下意識抬腳踢開秋月,急道:

“娘子息怒,你休要聽這賤人胡說八道,我方修林對天起誓,今生絕不會負你,我的妻子隻有也隻會有你一個!”

啊?秋月神情一震,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又聽方修林說出那般話語,隻覺心裏更是火燒火燎,痛楚難當。

李玉文瞧著披了件水紅衫子,肌膚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的秋月,隻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個女人。

秋月本就有幾分姿色,幾年來又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養著,竟是愈發出落的風騷動人,再加上生了孩子後,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無限風情——

李玉文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臉,心裏悲涼之餘更是恨意滔天,方家今日的富貴全是自己犧牲而來,可享受尊榮,甚至奪盡自己所愛的,卻是這些賤人!

秋月被李玉文盯得猛一哆嗦,順著那可怕的眼神瞧去,一眼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李玉文,剛要開口,忽然注意到李玉文膝上,還有一個孩子,細看去,不是自己的兒子又是哪個?

嚇得頓時花容失色,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去搶回孩子:

“兒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卻被家丁拽住胳膊。

看自己孩子始終沒一點兒動靜,秋月嚇得魂都飛了,發狂一般的拚命掙紮:

“兒子,相公,咱們的兒子怎麼了?”

方修林也倉皇的轉過頭來,瞧著李玉文,哀求道:

“娘子,倫兒他,怎麼這般不哭不鬧,你讓我瞧瞧可好?”

“相公,”李玉文古怪的一笑,一指地上昏死過去的孔鬆青,“你莫要被那賤人給騙了!方才,我們可是一起瞧見,我表哥,和那賤人睡在一處!這娃娃,我可不能給你,我瞧這娃娃的長相,竟是和我表哥像得很呢!表哥不成器,我這做姑媽的,自然要好好瞧著!沒想到相公你這麼寬宏大量,替別人養老婆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替別人養娃?至於這個賤人,丁媽,這般****成性,穢亂門庭,可要怎生處置?”

一個一身肥肉的彪悍女人馬上應聲而出,鄙夷的瞧著地上的秋月:

“夫人,這樣的女人浸豬籠都是輕的,便是千刀萬剮、騎木驢,也是她該受的!“

“不是,夫人,我知道錯了,”秋月也是個聰明的,馬上明白了李玉文的心思,嚇得跪著就往李玉文身邊爬,“是奴婢糊塗,得罪了夫人您,可您好歹看在倫兒畢竟是少爺唯一的骨血啊,您把倫兒還給我,我馬上帶他走,再也不在您麵前出現——”

話音未落,就被那丁媽夥同其他仆婦不由分說摁著秋月就要往籠子裏推。

秋月拚命的掙紮著,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少爺,少爺,念在秋月服侍了您這麼久,您幫秋月求求夫人,幫秋月求求夫人好不好?秋月知道錯了,秋月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正如秋月所說,從秋月做了盛仙玉的貼身丫鬟後,便早和方修林混到了一處,甚至方修林的第一次,便是和秋月……

這會兒看李玉文竟是要來真的,方修林頓時於心不忍。

更何況倫兒,自己百分百確定,那是自己的骨肉!

當初爹爹起了要表妹冒充容霽雲的心思,為了怕府中人聲張出去,便把府中原有家奴換了個遍,便是秋月,也在被發賣的行列,其實彼時,秋月已經懷有身孕,自己當時卻恰好外出,幸得孔鬆青施以援手……

半晌,方修林終於期期艾艾道:“娘子,事情或許別有隱情,不然,咱們先把人帶回府——”

“把人帶回府,好讓你和那賤人正大光明的雙宿雙飛?”李玉文忽然大笑出聲,笑畢死死盯著方修林,“相公,你可真是,我的好相公!公公當初在日,便是這般囑咐你的嗎?好,你若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方修林頓時哽住,當初要李玉文冒充容霽雲時,父親方宏特意把自己叫過去,讓自己發下毒誓,此生若是負了李玉文,便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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