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噩夢(2 / 2)

他的聲音中帶著如月光一般的清冷意味。

周媛心中有另一個疑惑,一時沒有留意到他的語調,她問道:“為何我沒聽到院門開啟的聲音?”

即使自己彈琴再投入,外麵的聲音還是有感知的。特別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如果有除了琴聲之外的另一個聲音出現,自己一定會注意到。沒有能驚動人的聲音,這也是周媛第一反應以為白衣男子是謝玄的原因之一。

苻生毫不在意的答道:“想不發出聲音又有何難,翻牆便是。”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酒氣走近周媛。原來他也是翻牆來的,雖然不知在他自己的府中,他為何要如此,但看到他越靠越近,周媛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不斷後退,而苻生則步步緊逼。最後,苻生將她逼到牆角,他雙手撐住牆壁,整個人都罩在周媛頭頂,,他身體的陰影將周媛整個籠在陰暗中。他低下頭,慢慢湊近周媛,眯著雙眼重複這方才的問話:“你將孤當成誰了?”

這一遍,他的語氣裏少了一絲耐性,多了一絲煩躁。

周媛本能的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地危險氣息,她不安的撇開頭,結結巴巴地答道:“沒,沒誰。”

她一邊說,一邊用雙手去推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苻生,道:“這裏太冷,我要回房了,太子若要聽琴,請白日再來吧。”

“冷?”苻生噴著酒氣重複道,他捉住周媛的手,皺了皺眉,拉著她便向房中走去。

周媛的手是冰涼的,而苻生的手心卻非常熱,這種熱度,令周媛感到不安。她掙紮想揮開苻生的手,她堅持道:“我自己可以回去,太子請回吧。”

不論是周媛動作上還是言語上的抗拒,苻生都沒有理會,見周媛不斷掙紮,他不耐了攥緊她的手,雙臂一施力,將她整個扛了起來。

自己的身體突然淩空而起,周媛不由驚呼一聲,等她看到倒立的房門時,才弄清原來自己被苻生頭朝下,扛在了肩頭。周媛忍不住更加激烈的反抗起來,然而她的力量在苻生這樣的手格猛獸,力舉千鈞的大將麵前,實在是毫無作用。

苻生輕鬆的扛著周媛,踢開房門,大步走入房間,同時還不忘回身一腳又將房門閉上。他一路穿過屏風,來到內室,動作輕緩地將周媛放到榻上,仿佛怕傷到她似得。同時,他自己也順勢倒在了榻上。

周媛一看苻生也躺到了床榻,急忙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苻生醉成這樣,行為又如此反常,她不敢孤身一人與他共處一室。她敏感地察覺到,此時的苻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雖然他本就是個危險人物,但今日的他比往常還要危險上十倍。

沒等周媛下床,苻生就一把捉住了她的腳腕,然後大力將她拖到床榻裏側。他俯身壓住周媛,麵色冷峻,沉聲道:“你想逃?”

被他這樣壓著,周媛不敢再動,她盡量放緩聲音,哄苻生說:“我沒有要逃,隻是你壓得我很不舒服,有什麼話,你先起身我們再說好不好?”

苻生立刻打斷她,哼道:“還說沒有,那玉壺,分明是謝玄交給沈長茂,讓他轉交給你的信物。”

周媛聞言,頓時感到哭笑不得,鬧了半天,原來苻生是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生氣。可是謝玄不僅知道自己和沈氏兄弟的恩怨,他自己也曾親身參與其中,又怎麼會找沈長茂來替他轉交信物?再說,就算真要轉交,那也得是周媛認得的東西,而不是一把不知來曆的玉壺。

苻生不信她所言,認為她在狡辯,因而愈加憤怒起來,他撕扯著周媛的裘衣,怒道:“沈長茂的家中,有那謝玄的親筆信,孤都查清楚了,你還敢在狡辯!”

周媛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覺得渾身一涼,然後發現,苻生竟把她身上的裘衣撕開了。

她慌忙拉過錦被掩住自己的身體,苻生冷笑了一聲道:“孤絕不會讓你有機會逃離。”

他狠狠將錦被扯掉,細密粗暴的吻雨點般落在周媛的脖頸,胸前。

羞辱的淚水一下子在眼眶中湧起,迅速滑落。

周媛死命躲藏,卻換來更加粗暴的對待。

苻生撕開她的中衣,同時騰出一隻手扯去他自己的衣袍。他一邊撕扯,一邊恨憤地地低吼道:“不許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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