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事泄(2 / 3)

周媛被劉氏氣得半死,她這時候不想辦法把事情搪塞過去,居然還想著攀咬。

顏氏她怕周閔心軟,賭咒發誓道:“妾想請郎主喚那為阿媛診治的醫者來,若真是妾冤枉了劉妹妹,妾願解珥脫簪,向劉妹妹叩頭請罪。這關係到阿媛的性命,郎主真的不打算過問嗎?”

“妾什麼都沒做,妾是冤枉的,是她們陷害妾。”劉氏跪下抱著周閔的腿,嘶聲喊道,仿佛這樣就能洗脫她的嫌疑。

劉氏不管不顧的哭鬧惹怒了周閔,又被顏氏這麼一激,周閔立時喝道:“去請那醫者來。”

劉氏這時才知道事情不好了。

然而任她如何辯解哭鬧,周閔都不願收回成命,他冷冷道:“若不是你,叫了人證來不是正好還你一個清白嗎?”

劉氏無法,她對著周媛哭道:“阿媛,你就這麼狠心要害我嗎?”

一麵又哭:“珣兒,我可憐的珣兒。”

周媛心裏焦急,被劉氏鬧得很不耐煩,她喝道:“你哭什麼,是不是你,一會兒自見分曉。”

那醫者須臾便至,周媛暗自冷笑,顏氏果然是有備而來。

醫者恭敬的跟周閔與眾人一一見禮。

周媛對那醫者笑了笑,她裝作整理袖子,不經意亮了亮袖中的短劍:“我的貼身侍女陪我練劍時,不小心撞到了我劍尖上,在床上躺了好幾日,總也不見好。先生看起來是個醫術高明的,不知可有空幫我看看我那侍婢?”

“劍傷?”醫者眼睛盯著周媛袖中的劍,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顏氏聽出周媛是在嚇唬醫者,她笑道:“阿媛說笑了,你何時有婢女受傷來著?”

“瞧我這記性,我前幾日因打了康樂公主,正在建康獄坐監呢,怎麼會得閑練劍。”周媛笑容滿麵的望著那醫者。

那醫者大駭,這府裏的夫人隻說請他來做個證便可得金十兩,可沒說這位女郎是這麼個狠角色。她連公主都敢打,自己一個小小醫者又算得了甚,在她眼裏,自己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罷了。

“阿媛!”周閔皺眉斥道:“你胡言亂語些甚麼。”

雖然在貴胄圈子裏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可暫時還沒流傳到市井間。這件事影響越大,對他和周府越不利,所以他不希望周媛打了公主的事被傳出去。

周媛乖巧地應道:“嗯,阿媛不說了,阿父快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先生莫要害怕,”周閔道:“本侯隻是想問一問先生,小女是否曾請先生來府裏為她診治?”

那醫者磕磕巴巴說道:“半月前小人的確曾被一位高門女郎請去看診,隻是當時小人一路都被蒙著眼睛,並不曾見過女郎真容。小人也不敢確認,是否就是尊府女郎。”

“哦,那你且說一說,那位女郎是何病症?”聽到這裏,周閔已經信了大半,這醫者定然是給周媛看診的那位,周媛是不想被人知道,才將他眼睛蒙起來。也難為她,還為害她的人遮掩。

周媛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意味深長地撇了那醫者一眼。

那醫者抖了一下,聲音發顫:“時日太久,小人,小人有些記不大清了。”

周閔麵色一冷,拍案道:“你這醫者,恁地可惡,既然記不清了,為何又上周府來?莫不是想戲耍於我?”

“不不,小人不敢,”那醫者一會功夫便已經麵色通紅,大汗淋漓,他看看顏氏又看看周媛,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閉眼,竟撲通一聲跪下了,他連連磕頭道:“小人什麼都不知道,求周侯放小人一條生路。”

“放肆,若再不說實話,莫怪本侯心狠。”周閔喝道:“來人,拿了本侯的名帖,將此人送到建康縣官衙去。”

見周憐輕輕對她搖了搖頭,顏氏勸道:“郎主息怒,不過一個小人,沒見過甚麼世麵。如今見郎主儀表威嚴,嚇得什麼都忘了也不是不可能。”

“阿父放他回去吧。”周媛也勸道。

“那劉氏這裏……,”周閔詢問的看顏氏。

顏氏笑道:“妾這裏還有一名人證,還請郎主準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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