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夏看到他的到來,並不是很意外,反而將她帶到了一間小房子。
她說:“那個房子是秋白每次不開心的時候,都會將自己關進去的地方,有時候,都會將自己所在房間裏麵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自從秋白離開之後,我們便沒有在碰這個房子了。”
“我們從未觸碰過這間房子,現在你來了。我想,你才是最有資格進去的人。”
隨後,她就直接將鑰匙交給了許牧珵,轉身便離開了。
帶著幾分狐疑的許牧珵,將房門打開了。
那是一件非常淩亂的房子,走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兒濃重的灰塵的味道,他忍不住就咳嗽了幾聲。
沙發上麵全部都是淩亂的枕頭,他抬眼看到前方有個半掩的房門。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用手揮了揮手房間的灰塵,下意識的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門。
那間房子可以用“二戰後的殘骸”去形容,簡直不能夠用淩亂去形容。
完完全全是一場浩劫!
房間裏麵全部都是被攤開的紙,每張紙全部都是他的畫像,各種各樣的都有。
有些的模樣是他接受到雜誌采訪的模樣,還有其他溫柔的模樣。
每一張都不相同,卻飽含著作畫者的那抹最為真摯的心意。
他將地麵上的畫一張張的撿起來,把有些褶皺的畫像撫平。
才發現在牆腳的一邊,有一攤支離破碎的畫架,每個畫架支離破碎的畫架,都是飽受摧殘,在牆壁上麵,還有小刀留下最為深刻的印記。
這些痕跡,組成了他的名字“許牧珵”。
每個筆畫都非常的用力,帶著記錄者最濃厚的思念的心。
抬起手撫摸著被刻在牆壁上麵的字,他的心情變得格外的沉重起來。
念起來她手術之後,對他說過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永遠不知道有個女人,在被你遺忘的時光中,多麼的瘋狂的想念你。”
他深呼吸,靠在早已破碎帶著寫灰塵的門沿,突然想到君秋白被推進做手術之前,對他說過,想要和她領證。
那時候她眼睛裏麵的執著和肯定,當時的他並沒有讀懂。
現在想來,恐怕她當初早就心意已決。
那麼,他也應該不負她,才行!
——
拍完戲回來之後的君秋白,許牧珵直接衝了過去,直接將她抱起,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親吻著她的嘴唇。
過了許久,他才鬆開她的唇,緊緊的摟住她道:“我的心裏麵,早就被你一個人所占據。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出現來搶你的位置。因為這個位置,他們再怎麼想要搶走,都搶不走!”
“你,值得被我一輩子寵愛,秋白!”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會一直就像是大樹深紮土地般,怎麼樣都割舍不掉。
隻因為,即便那個人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在你的心中依舊值得。
他對你的好,早已經深深刻在骨子裏,浸透在日常生活的一舉一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