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許牧珵嘴角露出一抹放鬆的微笑,他更加用力的抓緊君秋白的手:“別怕,我在。”
他的聲音十分的輕緩,暖暖的直接的滲入了君秋白的心。
-
記憶中是一片燈光蒼白世界的君秋白,對於之後的記憶,根本就不清楚,她唯一印象深刻,就是有一輛車子朝著她開了過來。
還有在沉睡之後,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非常冗長的夢。
不存在於自己過去世界的夢。
在那個夢中,她變成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跟著一位女士的後麵,那位女士穿著當時最為華美的衣服,還帶著一個格外有風情的帽子。
她唯一能夠感覺的是,自己手中提著的行李箱,非常的重。
就像是她現在能夠感受到的壓力。
非常的沉重。
那時候,她怎麼都發不出任何聲音出來。
好似有人將她的聲音隔絕,將她整個人阻擋在外麵。
這個夢中,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隻清楚,她非常的熟悉,就像是熟悉自己一樣的熟悉。
直到最後一刻,她快要醒來的時候,隻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將她用力一抱,拿走了她的行李箱,告訴她,放下。
聲音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特別的熟悉。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女人消失了,那時候,她才發現,從始至終,她追逐的不過是自己的影子。
被自己影子拿走的行李,則是她心中,壓抑著的重重的包袱。
隻是,君秋白不清楚,那一刻,她讓自己放下的究竟是什麼?
是對愛情壓抑的沉重的包袱——
還是其他的東西。
在一片茫然中,她好像是看到了一絲光,刺痛著她的眼睛,想要將夾雜在她眼睛中的東西,清楚幹淨。
她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想要掙脫這一切。
“水……水……水……”君秋白發現自己的喉嚨變得十分的幹澀,也能夠說出話來。
她現在十分需要水。
-
被嚇了一跳的許牧珵,端出事先準備好的溫熱水,用棉簽蘸了蘸,濕潤著她的嘴唇。
因為手術之後,君秋白還不能夠直接喝水。
“真好,你終於醒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黃昏時期,帶著橘黃色溫暖的光,直接穿越玻璃,灑落在房間中。
君秋白睜開眼睛,看到格外熟悉的人。
她想要扯出一抹微笑,可是腦袋格外的生疼。
每做一個動作,都能夠讓她忍受不了。
這種疼痛,好比錐心之痛。
“誰讓你走路不看車……還……”許牧珵發現自己不能夠對她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想要去責備的話,望著君秋白有些木訥的眼神,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隻要她很好。
就足夠了、足夠了!
其他的事情,許牧珵覺得自己默默的處理好,便足夠了。
就算是非常的疼,也扯出淡淡的微笑,很信任的看著許牧珵。
他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真的非常的滿足。
又害怕這個是幻境,脫離現實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