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原因,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君榕璟突然的靜靜的抱住她,力道非常的大:“要是你還這樣猶豫不決,我害怕會失去你。”

君秋白的手指堅硬,微微顫抖的挪動,落在他背後十厘米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才落在他的背後。

她記憶中的哥哥……從來都沒有如此脆弱過。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曾經想象過,在某種情況下,她會在他的麵前無聲的崩潰,沒有想到的是,角色卻兌換過來。

他要在她的麵前麵臨崩潰,告訴她,他內心關於舍不得妹妹離開的恐懼還有無聲的罪惡感。

究竟罪惡感的源頭是哪裏。

他沒有說。

陽光刺痛眼睛。

諾言和深情,沒有出路的潮水,再一次的淹沒了她。

究竟多想要和許牧珵說清楚真相,最終還是被現實的隔閡所拘束。

這種拘束還有來自親情的禁錮,讓她再一次的喪失著自由,感覺要窒息。

從頭到尾,無論悲喜合歡,她都是徹頭徹尾長期不接觸陽光的女孩,將自己所有尚未愈合的傷疤,全部都藏在最陰暗處,

所有的想象和自身的疼痛,逐漸演變成為心底潰爛不堪、無法愈合的傷疤。

五味雜糧的心,將君秋白瞬間就安靜下來:“哥,我們回家,整理行李,去國外,然後我們好好的給自己放假。”

不知道是逃避,還是給自己的傷口找一個地方,有能夠曬太陽的地方。

君榕璟鬆開了她,嘴角勾出一個微笑出來,露出她的肩膀:“我們去那邊休息之後,可以在那邊散步——漫長的散步,沿著河邊走到空闊的打開呀,一直走到野外田野。馬上要到來的夏天,夜空繁星璀璨……”

“哥……其實,我……想要對他說最後一句話。”女人總是對自己的感情留有一個退路,想要不管到什麼時候,隻要她稍微的退後一步,然後具有自己可以容身的場所。

“不行!”君榕璟將她的肩膀摟住,“你這樣就去了,叫我的麵子,我們的立場往哪裏放呢?”

“……”君秋白求助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道,“可是,哥哥……”

“你知道範傾恩為什麼要離開嗎?”君榕璟詢問道。

……

“君榕璟,你打算和你妹妹灌什麼迷魂湯,讓他相信你的謊言呢?”許牧珵出現在後麵。

其實他們出去後,許牧珵便跟了出來。

看著他們二人在一起的一幕。

格外的刺眼。

可理智強忍著他不要衝動。

沒有想到,還是讓他等到了可以說話的時機。

什麼要帶著君秋白到國外去。

就算是去了國外,再回到國內,還不是要麵對他嗎?

君秋白轉過頭,鬆開了自己的哥哥:“不管我哥哥說了什麼,要是我相信了,隻能夠證明他的話語有感染你。不似你,說得再怎麼好聽,也無法讓我相信。因為你在我這裏的信任值,已經接近為零。”

“君秋白,你別自以為是!”許牧珵道,“這裏沒有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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