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挽著範傾恩的手,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起初的心神不寧,到現在也沒有安定下來,她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一直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看著酒吧的牆壁上麵,有些陳舊的看不清麵容的照片,那些被掛在牆壁的照片就像此處最為清醒的場所,無人詢問。
就如同君秋白此時此刻的心。
“我都說了你認錯了人,什麼非得讓我留下來之類的,恐怕你搞錯了吧!”君秋白微微的抬起下來。
用手小心翼翼的捏著範傾恩的胳膊,示意他跟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不是君秋白,你認錯了人,先生。”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軟弱而焦躁。
許牧珵有些狼狽的笑了笑,心中暗想:君秋白果真做得不錯!居然想出這樣的方式拒絕他!
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看來,他當初完完全全的是小看了她。
才會釀成今天的“悲劇”。
“你走吧!”
他有些無力的說道,若是再次的阻攔,估計就會變成眾人眼中的耍酒瘋。
將自己支撐起來,緩步的走到他們的身邊,淡眸冷清的看著他:“事情不會如你所願,這般的簡單。”
範傾恩環抱著君秋白的腰:“我等著!”
兩個男人的言語,都非常的簡單。
和他們的雙眸中如同刀劍般鋒利的對峙,已經瘋狂洶湧的起來。
宛若經曆了一場世界大戰。
圍觀的群眾,也覺得沒有什麼趣味的離開了。
不過是一場,認錯人的戲碼罷了。
畢竟再怎麼鬧騰下去,也不會發生他們心中所期待驚天動地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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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範傾恩帶出去的君秋白,則是顯得失神落魄起來。
她麵容十分的憔悴,正在為什麼所困擾。
還沒有等到範傾恩詢問。
君秋白才淡淡的開口。
“我以為他那天將我帶進醫院,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和解,沒有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
“……”
“我知道他很喜歡我,可他的那種喜歡,卻沒有告訴我想要靠近的希望,仿佛將我推得越來越遠,一直到消失不見。”
“……”範傾恩安安靜靜的開著車,放著車內的廣播,悠揚的冒出來一首歌。
來自年輕歌手蘇運瑩的《野子》。
演奏這首歌的歌手,有屬於自己獨特的魅力,而不屬於現在流行歌曲的千篇一律。
歌詞雖然很簡單,卻有著別樣的誘惑,讓君秋白忍不住宣泄自己的眼淚起來。
“我要握緊手中堅定,卻又飄散的勇氣;我會變成巨人,踏著力氣、踩著夢。”
“怎麼大風越狠,我心越蕩,又如一絲消沙,隨風輕飄的在狂舞。”
“我要深埋心頭上秉持,卻又重小的勇氣,一直往大風吹的方向走過去。”
“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
“吹啊吹不毀我純淨花園。”
她輕輕的吮吸著自己的鼻子,下意識的咬緊自己的下嘴唇。
盡量用自己的方式,不去傳遞悲傷。
可是……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大哭一場,發泄自己。